不可否認,齊聿禮說的都是事實。
南煙打小在齊家生活,齊老爺子確實對她疼愛有家,但他既要忙于工作,家里又有一大幫子孫輩,難免分身乏術。而對她面面俱到的,是一眾小輩們頗為害怕的齊聿禮。
南煙的家庭教師,是齊聿禮逐一挑選的。
南煙所有的吃穿用度,都是刷的齊聿禮的卡。
南煙要去國外留學,也是齊聿禮一手操辦,挑選留學院校、準備國內材料、購置國外房產
她的學識與才能,俱是齊聿禮養成的。
而身體,更是如此。
像是本能反應一般,一旦他出現,她便挪不開步,視線固定在他身上。夜里輾轉反側睡不著時,無需交談,好似心靈感應般,他會伸手將她抱入懷里,她動蕩不安的心臟霎時平定下來。身體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她白皙似雪的肌膚,也只為他荼蘼似火。
有理難言,更何況,南煙不占理。
對視數秒,到最后,她不言不語,矮身坐進他車里。
車子駛離南城歌劇院,只留下一地尾氣。
演出尚未開始,齊月和許流霜買的位置恰好是鄰座,二人坐下后,齊月玩著手機,許流霜饒有興致地問她“剛剛那個,叫南煙的,是齊三少的女朋友嗎”
換來齊月不可思議的目光“你在說什么”
“不是嗎”
“當然不是。”
“那他倆什么關系”
“這你都看不出來兄妹唄”話音戛然而止,齊月收起手機,揣摩地睨向許流霜,“你和我三哥是什么關系為什么你會從他的車上下來”
許流霜故意曖昧道“你覺得我和他是什么關系呢”
齊月語氣平靜“反正不會是男女朋友關系。”
許流霜“這么確定”
齊月“你如果是三哥女朋友,現在陪你看演出的,就不是我,而是三哥。而且我三哥最討厭這種無聊的演出,連踏進歌劇院他都嫌煩。”
許流霜勾唇輕笑“你的話不就印證了,剛才那個女的是他女朋友齊三少既沒陪我看演出,也沒陪你這個親妹妹看演出,而是和一個毫無血緣的妹妹走了。”
南煙這個名字,許流霜一個小時前聽過。
南城的高檔會所“浮光”,兩家公司合作宴上,杯盞交錯,許流霜去上廁所,路過樓梯口時,無意聽到里面人的談話。
“怎么一個人過來的,南煙不是回國了嗎,我以為今晚會看到她。說實話,好久沒見到煙妹妹了,我還怪想她的。”吊兒郎當的聲調,插科打諢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