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你覺得齊聿禮會信你還是會信我”
對視幾秒。
齊月幽怨無比“你就仗著三哥給你撐腰這么有恃無恐是吧”頓了下,她猛地意識到一點,笑得頗有幾分小人得志的意味,“可是三哥被關禁閉了,他教訓不到我”
南煙“我可以去禁閉室找他。”
齊月一愣“你要過去嗎”
南煙怡怡然一聲嘆息“對啊。”
她可不想被他說沒良心。
“可是你又沒有禁閉室的鑰匙,怎么找他”齊月問。
“在門外陪他就行了。”南煙撥了撥頭發,笑時一臉勾魂攝魄的媚色,齊月看了都不受控地恍了恍神。
是真的漂亮,勾魂的漂亮。
眉眼間不經意的一瞥,滋生的無邊春色,大概吞噬了近日的春光。怪不得近日多雨,原來春色都在她的眼梢眉間。
齊月盯著她的背影,小聲念叨了句“有這么分不開嗎,隔著扇門都要談戀愛”
入夜,月光皎潔,風吹葉動。
禁閉室在客房那棟樓一樓,廊道悠長漆黑,給人一種陰森感。
南煙走到門外,敲了敲門。
沒多會兒,里面傳來腳步聲,在門那邊停下。
一時間,誰都沒開口。
南煙毫無形象地席地而坐,雙手抱膝,“喂。”小聲試探。
齊聿禮的聲音偏低,又冷,“干什么”聲線裹挾著不易察覺的愉悅。
南煙勾了勾唇,“你吃了嗎”
齊聿禮瞄了眼書桌上放著的餐食,雖說是面壁思過,但畢竟是親孫子,齊老爺子不會虧待他,讓人送來的晚餐,也是三葷兩素一湯。
他說“沒吃。”
南煙默了默,問道“菜不好吃嗎”
齊聿禮“沒胃口。”
南煙手指無意識地劃拉著地板,“你胃不好,不能餓,多少吃一點兒。”
齊聿禮“你大晚上過來,就是為了問我有沒有吃飯”
“那我要問什么”南煙淡謔道,“問你,我是不是沒有良心我都過來看你了,你可不能再說我沒良心。”
“沒良心。”他說。
南煙不樂意“還要怎樣才算是有良心啊”
齊聿禮“明明是我們兩個犯的錯,結果是我一個人受罰。你在外面有滋有味的,而我只能在里面抄家訓,你說,你有沒有良心”
南煙有理,她又不是齊家人,自然不受齊家家規的約束。
南煙也不占理,當初是她把他騙上床的,讓他犯了齊家家規。
她聲音悶悶的“我這不是來陪你了嗎”
禁閉室活動空間極大,里面的家具,只有一張書桌,一條椅子,一張床。
齊聿禮背靠著門板,漆黑的眼,空洞空寂,和這個房間一模一樣,不含任何雜質。黑暗容易滋生邪念,譬如此刻,齊聿禮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尤其是在無人之處,他的貪念橫肆虐長,黯聲“南煙,進來陪我。”
南煙為難“我開不了門沒法進去陪你。”
然后,下一秒。
緊鎖的門,被人打開。
齊聿禮手指勾著一串鑰匙,居高臨下地站在她面前。
“看,這不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