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難以置信,“你還知道什么”
“要看我想知道什么了。”齊聿禮云淡風輕地表示。
許流霜始料未及,幾秒后,她問“你想怎樣把我關在這里嗎”
齊聿禮提醒她“現在是法治社會了。”
許流霜輕嗤一笑。
齊聿禮慢條斯理道“北恒實業和霍氏的合作已經全權轉交到另外一位副總手上了,許二小姐是為了兩家公司的合作案來的南城,現在沒什么事了,也是時候回去江城了。”
許流霜“你要把我趕出南城”
兜兜轉轉,無論她在不在理又如何,齊聿禮早已做好了全部打算。或許從一開始,她就不應該去齊聿禮合作。她需要的是盟友,齊聿禮是只手遮天,不需要靠任何人幫助的人。
“趕這個字太難聽了,如果你不介意,可以用請這個字。”齊聿禮的好心永遠是伴隨著殺人誅心的疼感的。
許流霜蒼白的臉,無力漾笑。
片刻后。
她說“我會盡早回去的。”
“明天下午四點的飛機,七點半到江城,你的母親會在江城機場接你。”齊聿禮毫無語調地說,“待會兒也會有人送你走的,許小姐,一路順風。江城是個好地方,好好在那兒待著吧。”
最后一句話,已然是一種警告,警告她不要再踏進南城一步,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許流霜不再掙扎“齊總真是心思縝密,我無話可說。”
齊聿禮“不客氣。”
許流霜呵笑一聲,繼而一步步往外走,步履未停,就此,離開了齊云川的視線。
齊云川逆光而站,眼里眉間的情緒都被暗影吞噬,辨不真切。
自然也沒人注意到許流霜離開時,他眼里隱約流淌而出的絲絲不舍。但也就一絲不舍,畢竟是四年感情,畢竟抵死纏綿間,他迎著涔涔熱汗,也曾猶豫過,這是不是愛。
可到頭來,愛不愛的也沒那么重要。
他要的從來都不是看不到摸不著的愛。
他要的是世俗的地位,要的是眾人的仰望。他虛榮,貪戀,不配擁有世間美好的情愛。
“三哥。”齊云川收拾好情緒,沉聲道。
齊聿禮好整以暇地望著他,靜待下文。
齊云川“我沒想過傷害任何人,找南煙也只是為了和她做一個交易。而且我敢保證,她是穩賺不賠的那一個。”
打蛇打三寸,求饒也要正中靶心。
“怎么不找我來做交易呢”齊聿禮明知故問。
“”
“”
“交易的雙方,是對等的關系,可你知道,你和我之間是不對等的。”齊聿禮眼底一片漆黑,無波無瀾地說,“所以你來找我,不是來和我做交易,是求我。”
平白無瀾的語調,說著最戳人心肺的難堪話。
這就是齊聿禮,毫無善心可言,冷漠薄涼,不留任何情面。為人處世始終高高在上。
有的人就是命好。
生來得上帝厚愛。
到這個時候還要被他這么羞辱,齊云川唇角浮著一層淡淡的弧度,“我沒有什么可以和你交易的,你什么都有,你什么都不稀罕。如你所說,你不要的,才輪到我去和別人搶。”
齊云川從沒有過什么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因為他和齊聿禮,就是不對等的。
齊聿禮比齊云川大一歲,學生時期,齊聿禮嚴絲合縫地充斥在齊云川的生活里。無論他再怎么努力,旁人對他的夸獎總是那一句“真不愧是齊聿禮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