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
暴怒聲瞬間湮沒于唇齒中。
只剩一聲無力的“嘶”聲。
王天漢的臉被齊聿禮的鞋重重踩在腳下,半邊臉碾壓著地面上的細石。力道勁猛,不留余地,踩的他頜骨生疼,疼感強烈到讓他有種挫了一層皮,血肉模糊的感覺。
齊聿禮衣冠楚楚,面色和善,“我本人最厭惡臟話,希望你以后能少說些臟話,大家都是受過高檔教育的人,與人談話溝通,盡量少些粗鄙之話。”
王天漢嘗到了口腔里的鐵銹味,他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按照你這種不留后路的行事作風,你還能得意多久”
“我得意不了多久,最起碼會比你活著的時間久。”齊聿禮和何銀礫示意,何銀礫回車,取了一袋東西出來,重重地摔在王天漢的面前。
王天漢被踩的五官變形,眼縫模糊。
齊聿禮抬起鞋子,鞋底拍拍王天漢的臉,“且不說你挪用公款的事兒,就你這些年利用齊氏走的合作,大大小小的合作案加起來一共一百三十六項最后匯款的海外賬戶,好像是以你母親名字開的戶吧”
說到這里,齊聿禮忽地蹲下身。
他看著滿是鞋印的臉,以及五官扭曲的,雙唇無法合上,從唇角不由自主流下來的口水混雜著濃稠的血絲,唇齒嗷嗚地哀鳴掙扎。
“跟在齊云川身邊學了那么多,怎么偏偏學不會他認慫這一套”齊聿禮嫌惡地睨他一眼,而后示意保鏢,“送去警局。”
王天漢被保鏢們架起,死到臨頭了還在掙扎“你休想把我送進去,我請的是國內最好的律師”
齊聿禮云淡風輕“我有一整個律師團在等你。”
待人離開,齊聿禮走至南煙面前。
他低垂眸“怎么會在這里”
南煙“和人約在這里吃飯。”
齊聿禮瞥了她身邊的蘇嬋娟一眼,目睹一切的蘇嬋娟,咽了咽口水,被震驚到臉部肌肉僵住,她艱難地擠了個笑出來,和他打招呼“齊總,好久不見。”
齊聿禮“好久不見。”
簡單的對白后,何銀礫走過來,“齊總,陳總已經到包廂了。”
齊聿禮今晚在浮光也有個飯局,沒想到中途發生這種意外,耽誤了時間。他并非不懂人情禮義,自己約的飯局,自然得提前到場,這次遲到,添他眉間一分燥意。
“過去吧。”他壓低的音色,不無低沉。
幾人一同乘坐電梯。
齊聿禮的包廂就在南煙包廂隔壁。
分開后,南煙和蘇嬋娟在包廂里入座。
蘇嬋娟一臉惶惶惑惑的表情,等到南煙點完菜她才回過神來“怎么說呢,我在國外目睹過槍殺案,有個人的腦殼就在我面前像西瓜一樣炸開剛才那一幕,讓我想起了那一刻的驚訝和震撼。”
“有那么震撼嗎”南煙有些好笑地問她。
“就我其實一直以來都覺得他是個斯文人,不會動手的。”
“齊聿禮也沒動手啊,他動的是腳。”
“”
蘇嬋娟一哽,發現較真而言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