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還是學生時代的那張證件照,五官優越,眉眼透著一股青澀和凌厲感,總體而言,是張長得很帥的冰山臉。
可就是這張冰山臉,在齊聿禮出國留學、南煙見不到他的那些年里,她最常做的事就是過來看這張冰山臉了。
仔細想來,南煙早就對齊聿禮有了別樣的心思。
只是她不愿意承認。
她連自己都騙。
南煙站在那兒發了會兒呆后,又在校友館轉了許久,最后又上樓,想去以前上學時最長待的自習室走走。
另一邊。
校慶開幕式結束。
開幕式結束已近十點半,學校組織禮儀小姐帶領校友和贊助商們參觀學校。學校每年都在變,偶爾添一棟新的建筑樓,偶爾又將后山修整一番,偶爾又將操場翻新。
齊聿禮被簇擁在人群中心,何銀礫替他撐傘遮陽。
他對學校近年來的變化不甚在意,只在意一點“南煙去哪兒了”
何銀礫內心叫苦不迭,他又沒在南煙身上裝定位儀,怎么知道南煙去哪兒了
“應該和齊月小姐一塊兒逛學校吧”
話音落下。
就看到了遠處的齊月,她身邊還站著個男人。
“齊月和陳序深關系好像挺好的。”
身后忽地傳來一道熟悉的女聲。
加之字里行間又有齊月的名字,齊聿禮腳步稍頓,往后看。
憑借著超高的記憶力,齊聿禮一眼認出眼前的人是自己高中時的同班同學。不過他與人之間的關系向來很淡,和異性的關系更是微薄。他淡淡地和她對視一眼后,便打算挪開視線,熟料,夏弦月叫住了他,“好久不見,齊聿禮。”
齊聿禮“好久不見。”
簡單的一句問候后,齊聿禮轉過身,他對參觀學校一事沒任何興趣,打算離開,于是讓何銀礫確認南煙在哪兒。
他一心尋找南煙,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后送過來的深深目光。
好久不見,齊聿禮。
怎么一眨眼,你就訂婚了呢我追在你身后那么多年,我以為我能夠追上你的步伐,但是為什么這么多年過去,我們之間的距離好像越來越遠了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后,夏弦月低下頭,眉眼順勢斂了下來,同時也遮蓋住眼底藏著的一層暗色。
齊聿禮是在圖書館的自習室找到的南煙。
她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自習室的門給打開了。
“正好遇到以前的老師,我說想進去看看,她就把門打開讓我進來了。”南煙動作自然地拉著他的手往里走,自習室除了他倆以外沒別人,所以她沒壓聲音,用正常的音量說話,“以前上學的時候,我就愛坐這個位置。”
她指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二人走了過去。
南煙忽然矮下身,蹲在靠墻的桌邊。繼而,跟發現新大陸似的,招呼著齊聿禮“過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齊聿禮隨即靠過去,不情不愿地蹲了下來。
附中近些年翻新的東西許多,唯獨自習教室的桌子沒有換新。刷過油漆的木桌留下各式各樣的痕跡,學生時期,大概每個人都備受煎熬,一邊痛苦的背書,一邊又報復性地用指甲蓋摳墻邊,拿小刀劃拉桌子。一堆劃拉過的印記里,南煙的指尖一寸寸滑過,齊聿禮的視線一幕幕跟隨,只看到幾個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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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聿禮眉頭皺起“這什么”
南煙呢喃般的話語緩緩響起“是,我也想像他一樣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