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聿禮此刻正參加一個私人慈善拍賣會。
拍賣會主辦方是齊聿禮早年在海外工作時認識的舊友,一位華僑,姓曹。曹總年紀只比齊聿禮大歲,他的孩子卻已經歲了。
二人在休息室里聊天,聊著聊著,曹總忽地感慨“還是得晚些時候要小孩兒,我倆自打有了小孩而之后,都沒什么人世界了。我每回和她出去約會,中途接到家里保姆的電話,她聽到孩子說想她,二話不說馬上回家。我精心準備的燭光晚餐、江邊煙火,全都白費。”
齊聿禮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嘴角,淡笑。
“而且你家南煙好像年紀挺小的她大學畢業了沒”
“去年畢業了。”
“她還是小姑娘,對比你,齊,你可是老男人了。”
齊聿禮面對這種打趣,向來都是毫無波瀾的。
他從沒標榜過自己年輕,也不認為年齡大是件壞事。至少在南煙面前是這樣的。他年長她五歲,年齡帶來的閱歷,令他能夠更成熟穩重地處理事情,也可以充當掌燈人的形象在她面前。她需要引導,也需要他的幫助,他很樂意成為她的人生依靠。
“不過你和我說實話,想要小孩沒”
齊聿禮“我對孩子這種生物沒有任何想法。”
聞言曹總露出一副“我竟然會以為你這種冷血薄情的人會憧憬孩子,是我太天真了”的表情來。
聊天間隙,齊聿禮注意到休息室門被人稍稍拉開一道縫。
門外,何銀礫眸光睨向他,顯然是有急事找他。因此,齊聿禮和曹總說了句話后,起身出休息室。
“什么事”
“太太發了條消息給您。”
齊聿禮的私人手機落在車上,還是司機聽到聲響,才打電話告訴的何銀礫。
何銀礫跟在齊聿禮身邊多年,清楚什么消息可以自動過濾,什么消息可以暫緩,而什么人發來的消息,勢必要在第一時間告知齊聿禮。
顯然,南煙發來的消息,至關重要。
手機消息提醒是設置過的,只能看到是誰發來的消息,不能看見消息內容。
何銀礫把手機遞了過去。
齊聿禮接過來,解鎖后,赫然看見聊天框里,南煙的迷茫和惆悵。
齊聿禮“還有多久拍賣會開始”
何銀礫看了眼腕表,“十五分鐘。”
齊聿禮垂眼,思忖后,道“聯系容屹,他家就在這附近,讓他二十分鐘內趕到這里參加拍賣會,你把要拍的東西告訴他。”
何銀礫應下后,眼神遲疑又茫然地問“齊總您”
齊聿禮“備車。”
“啊”何銀礫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齊聿禮觸碰著屏幕的指尖快速跳動,給南煙發了個“等我”后,他將手機鎖屏,面色冷凝,不知是不是何銀礫的錯覺,他好似從齊聿禮萬年不變的冰山臉里,難得捕捉到了一絲急切
“去錦瑯府。”齊聿禮嗓音里有著微不可察的燥意,“現在,馬上。”
不是錯覺。
何銀礫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齊聿禮的急切。
也不知道南煙到底給齊聿禮發了什么消息,讓他推下如此重要的慈善拍賣會。過去的路上,何銀礫忍不住感慨,他家boss真是多年如一日的凡事以南煙為先,怎么可以這么戀愛腦可boss看著像是冷淡得不會碰任何情愛的男人。
哎。
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