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婚禮前一個禮拜的時間,婚紗完工。
而就在她忙的昏天暗地的這段時間里,絲禾的旗袍大賽正式開始,地方臺和網絡平臺同步播出。播出不到一個小時,微博熱搜,前十有八個是和該旗袍大賽相關的。
各大媒體平臺,都在夸贊這次的旗袍大賽。
因此,南煙得空后,也找了個沒事做的下午,點開該比賽節目觀看。
但是也不知道是她敏感了還是怎么回事兒,怎么某位設計師,設計出來的一系列作品,和她剛完成的白日花宴那么像呢
服裝抄襲很難定義,南煙怕是自己敏感,所以第一時間還是持懷疑態度接著往下看。因為該設計師只畫了幾張草圖,草圖像,不代表設計圖像,更無法代表成服像。
節目到目前為止一共播了兩期,每期時長近兩個半小時,南煙從中午醒來就開始看,一直看到了晚上六點多。雖然更新了兩期,但是直到第二期結束,成服還沒出現,不過下期預告里有劇透,說第三期就是成服展示比拼。
好巧不巧的是,今天是周六,今晚八點,第三期節目全網上線。
于是齊聿禮晚上回家后,就發現南煙好整以暇地坐在電視機前,專心地仿佛整個人都快要鉆進電視機里去了。
齊聿禮瞥了眼電視屏幕,恰好看到節目開始的畫面,他疑惑“怎么看起這個節目來”
南煙心里有事兒,所以說話也顯得心不在焉“總感覺哪里怪怪的。”
“哪里怪了”齊聿禮邊脫衣服,邊往她坐著的沙發那兒靠。
“我再看會兒再和你說。”空氣里突然多了股嗆鼻難聞的酒味兒,混雜著煙味,南煙皺了皺眉,“你喝酒了”
“今晚有個應酬,喝了幾杯。”齊聿禮自己也聞的不太適應,“我先去洗個澡,有事叫我。”
“大晚上的我能有什么事兒”南煙催他,“快去洗澡,臭死了。”
“”
齊聿禮就這么被趕進浴室。
等他洗完澡出來,南煙還一門心思地放在電視上。她平視也沒這么喜歡看電視啊,齊聿禮不太理解,難不成真想去參加這么節目當初拒絕了,她很難受嗎
抱著這種想法,齊聿禮問她“你想去參加這個節目”
話音落下的同一時間。
電視屏幕里,赫然放著那位設計師設計出來的旗袍,一共五件,有三件和南煙設計的白日花宴成服極為相似,還有兩件,和南煙的設計廢稿,相似度高的,簡直到了一模一樣的地步。
南煙一臉愕然。
察覺到她情緒變幻,齊聿禮不明所以“怎么了”
南煙怔忡過后,拿出手機,調出自己的設計作品給齊聿禮看,看完后,又把手機界面和暫停的電視畫面進行對比,“你看,這兩條旗袍,是不是很像”
齊聿禮作為門外漢,都看出了兩條旗袍超高的相似度。
他蹙眉“這是怎么回事兒為什么她設計的旗袍和你設計的這么像”
“我不知道,”南煙還頗有閑心地開玩笑,“你怎么不說,是我抄襲她”
“你最厭惡這種行為,干不出這種事兒。”齊聿禮不喜歡她這種玩笑,卻也沒義正言辭地糾正她。到底是自己一手養大的,太清楚她的品性如何,她所有的歪點子,估計都用在了齊聿禮身上,哪還有閑心思給別人使壞。
或許。
是除了齊聿禮以外,其余人不值得她費盡心力。
“這個人你認識嗎”齊聿禮問她。
“不認識。”南煙對這位設計師沒有任何印象,琢磨半晌后,她直視齊聿禮,一時間很是茫然,“怎么辦”
齊聿禮眉間凝著凜色,說話語速倒是不急不緩地“能怎么辦人都欺負到你頭上來了,你是任人宰割的人嗎”
南煙搖頭“不是。”
齊聿禮極短促地笑了一下“那不就行了。”他是在笑的,可是黑沉沉的眼里泊著一片深濃的墨色,隨之而來的是窒息般的壓迫感。那壓迫感并非是他產生的,源自于他眼里所看到的來自于南煙的,她眸間凝著揮散不去的戾氣,喉間溢出一抹冷笑。
“敢這么大張旗鼓地欺負到我頭上來,我不介意學學容四,讓對方知道什么叫”她收起方才那幅天真茫然的模樣,輕描淡寫地說下四個字來,“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