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沒有吧”
“你有。”
“”
南煙緩了口氣,小聲無力地說“我們的教育觀不一樣,現階段還無法達成一致,暫時不要孩子是明確的結論。”
“煙兒,”齊聿禮語重心長的口吻,說,“我齊聿禮的孩子,要擔的責任很多,承受的壓力也很大,所以你的教育觀,恐怕不適用于它。”
南煙當然知道,好心情蕩然無存,她表情頹靡,雙肩耷拉。
看她這副模樣,齊聿禮伸手捏捏她的耳垂,淡聲道“不要想那么多,我對待自己的孩子,總不會像對待旁人的孩子一樣嚴厲。”
“你會更嚴厲。”南煙一眼識破,“我學生時期的家庭教師是齊月的兩倍。”
齊聿禮啞然,儼然無法辯解,他尷尬地咳了咳嗓,又借題發揮“所以你看,現在的你壓根不需要我操心,齊月卻總是惹的齊家上下的人頭疼。”
這回,啞然無言的成了南煙。
一通爭辯下來,南煙好像有理,又好像沒理。好像贏了,又好像輸了。但她覺得自己輸了。
她把這一切歸咎于齊月。
齊月,一個完美的反面教材。
偏偏齊月沒有半分自己做錯事兒的認知,一見到南煙,興沖沖地和她打招呼“煙姐,快來一起抄家規啊。”
那語氣,仿佛拉著南煙一同逛街一般興致盎然。
哪有做錯事認罪的姿態。
南煙突然又覺得齊聿禮的觀點是對的了,萬一他倆以后的小孩兒,跟齊月似的,屢教不改,罰她的時候還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那她可能會氣炸。
兩種可能
一種,孩子在南煙的設想下開心快樂的長大,最后長成齊月這樣,無憂無慮無拘無束,到處惹是生非,每晚成群結伴的喝酒。
南煙可能每天都在頭疼生氣中度過。
另一種。孩子長成另一個齊聿禮,不需要南煙操心,它凡事都能做到最好,只是犧牲了童年快樂的時光,但是南煙得到了它沒有的快樂和輕松。
就。
怎么說呢。
還是挺快樂的。
思及此,南煙在心里默默為自己還沒有一點兒跡象的孩子默哀三分鐘孩子,委屈你了,媽媽只想要快樂,未來的路,你替媽媽負重前行吧。
有齊月在,哪怕是抄家規這種無聊繁瑣的事情,也會變得分外有趣。
齊月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她有數不清的話題,南煙和她待在一塊兒,其實比和齊聿禮待在一塊兒有趣。
試問,誰會喜歡和冰山待在一塊兒呢
白天,南煙陪齊月抄家規。她抄的少,不過是拿來消磨時間的事情罷了。
晚上,南煙吃過晚飯便回房休息了。
天越來越冷,她只想在屋里頭待著。齊聿禮沒有工作,成天見地待在房間里,倒是手機響個不停,他洗澡的工夫,南煙聽到床頭他的手機叮咚叮咚的一直在響。
南煙對他的消息不太感興趣,可是那消息響個不停,把南煙的好奇心給勾起來了。
南煙還挺有禮貌的,等到齊聿禮洗完澡出來,才說“你手機剛一直在響。”
齊聿禮剛洗完澡,身上還淌著熱氣,五官輪廓被濕熱沾染的多了幾分柔和,褪去幾分凌厲感。
“他們仨發的消息吧。”
他們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