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要試試能不能讓它動起來呀”小姑娘語出驚人。
吳老心想這怎么可能。
斷臂相當于尸體,還是殘缺的一小塊尸體,無魂無依。
有些邪術師用人來煉制傀儡,必要的條件之一身體必須完整,連傷痕都不能有。
盡管覺得不可能,可小家伙都這么說了,吳老豈能不理
他表示回去拿了立刻過來。
等掛斷電話。
他下意識問旁邊的江老“你覺得小家伙說的靠譜嗎”
江老揪了揪自己的胡須“小家伙不也說試試嗎,靠不靠譜,試過才知道。”
吳老點頭,喃喃“要真的能讓斷臂動起來”
“那咱們兩個糟老頭子,也算是長見識了,”江老莫名激動,催促,“別磨蹭,快回去拿。”
兩位老人是坐出租車過來的,匆匆回吳老家里拿到斷臂回趕。
一個半小時后,他們重新出現在右右面前。
斷臂做過特殊處理,裝在一個黑色長盒里。
幾天過去并沒有腐爛跡像,也沒什么異味。
右右當時一劍臂下去,連衣服一起,現在斷臂上的衣物已經除去。
表面皮膚有灼燒的痕跡,以及細密的符紋紋路。
因灼燒顯現出來,讓整只手臂顯得十分猙獰詭異。
兩位老人生怕小家伙會嚇到。
卻見右右仔細打量斷臂,還伸出小短手去戳,滿臉都是“我要怎么把它動起來”的靈動小表情。
再看蘇時若,亦是興趣盎然地打量斷臂。
兄妹倆仿佛在看什么寶貝。
顯然他們多慮了。
小家伙一劍斬邪師,哪可能被一只猙獰丑陋的斷臂嚇到。
至于蘇時若。
人家職業是醫生,醫生可以懼任何東西,卻絕不會懼尸體。
不多一會兒,右右的“檢查”結束。
小姑娘噠噠噠跑到臥室,再跑出來時,手里已經多了一根黑金色的蠟燭。
“哥哥放地上。”她指著斷臂。
蘇時若照做。
右右朝蠟燭吹了口氣,蠟燭哧的亮了起來,亮起的火焰也是黑中帶金。
她把燃起來的蠟燭放在斷臂旁邊,默默蹲了下去。
一會兒瞄瞄斷臂,一會兒瞅瞅燃燒的蠟燭,似是在等待什么。
蘇時若三人安靜立在旁邊,沒有出聲詢問。
反正他們幫不上忙。
也看不懂小姑娘的操作。
幾分鐘過去,斷臂沒有絲毫動靜。
右右咬著小手指,大概確認這個辦法失敗,她站起來又噠噠噠跑回臥室。
這次出來她懷里多了三樣東西。
以二老的眼力,他們沒能認出那是什么。
沒敢細看。
視線一落上去,瞬間后背發涼頭皮寒麻。
這是靈感對他們的示警。
說明不可直視。
反倒蘇時若不受影響。
他看出那三樣東西是三面純黑色小旗幟,上面什么也沒有。
似乎只是很普通的小旗。
唯一不同的是,旗幟豎立的旗桿中空,底部尖銳。
右右跟扎針似的,把三面小旗幟扎進斷臂。
再將黑金蠟燭上的火苗分成三份,轉移到三面旗幟上。
火苗與旗幟接觸,并沒有燃燒起來。
更像是被旗幟吞噬,順著中空的旗桿一路注入到斷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