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妙心中再度求佛祖保佑,盯著黑洞洞的門口看了幾秒,毅然絕然地走了進去。
冷。
比大殿的冷還要深,這是丁妙最直觀的感受,冷到她快要窒息。
手機自帶的電筒光仿佛被無盡深淵吞沒,只堪堪能照亮自己身前一米。
丁妙確認,他們遇到的不是某種動物攻擊。
而是更詭異可怕的靈異情況。
用更能理解的詞來形容他們撞鬼了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他們此刻正在面臨的現象。
鬼把這里變成它的空間,關上大門讓他們沒有逃跑的機會。
再拖走周靜,讓他們陷入到害怕恐懼的情緒里。
丁妙是典型的
喜歡看鬼片可又害怕看鬼片;
每次看了必會嚇得好長一段時間獨自一人不敢睡覺;
恢復之后又會繼續看鬼片,如此反復循環的鬼片愛好者。
所以她推斷他們此刻撞鬼。
用力咬了下嘴唇,疼痛的襲來讓丁妙精神一震。
為了自己、為了朋友,她壓下所有恐懼,拼命回憶那些看過的鬼片。
試圖從里面找到能否有用的記憶。
這時,她清楚地感知到有什么東西盯著她。
那視線過于灼熱,或者說過于陰涼,可怕的窺視感沿著脊背上躥,她渾身血液幾乎凝結。
暗中窺視他的“東西”貼了上來。
就在她背后。
一寸一寸接近。
然后,她失去了意識。
姚豐倚著斷裂成兩半的地藏菩薩佛像,他臉色是重傷未愈的青白,左臂光禿。
那一劍不僅僅斬下他的手,從劍中透出的能量鉆進他體內,破壞他的身體。
加上陣法施展成功后反噬的代價。
他能活下來是有幾分運氣存在的。
當然,其中還得多虧他煉制的幾只鬼仆。
這些鬼仆想趁他虛弱噬主吃掉他。
但契約存在,哪怕他壓制不了它們,最終它們在噬主的途中反倒會被他吞吃。
只不過過程極為痛苦而已。
為了保證活下來,煉制的七只鬼仆,它們在噬主后慘遭契約反噬。
姚豐吞吃六只才保住了命,留下最后一只保護重傷的他。
這只鬼仆是七只中最強的,按照實力劃分,相當于三級厲鬼。
姚豐逃到山神廟,他僅一口氣撐著。
要不是這只鬼仆,槐樹的槐心他都不一定剝得出。
姚豐需要陰物滋補,其實可以派鬼仆去抓捕。
但他的傷光是驅使鬼仆剝奪槐心已是不易。
即使槐心讓他傷勢穩住,繼續驅使鬼仆,仍然會損傷他。
不到萬不得已時,姚豐不會再驅使鬼仆。
四個忽然闖進山神廟的年輕人,于現在的他來說,好比羊入虎口。
動手之前,他認真想過。
一瞬間朝四個無辜的普通人下手。
天道不會放過他。
轉念又想,他之前做的,天道早不會放過他。
不差這一筆。
是他們運氣不好,自己送上門來。
姚豐不再猶豫,垂下冷酷的眼皮,驅使鬼仆動手。
都是普通人,鬼仆動起手來輕而易舉。
他作為驅使者,也不用像對付陰物那樣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