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秋看著付杰與去到法陣邊緣,駐足。
法陣是針對“它們”的,其他人可以隨意出入。
付杰與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看上去好像在驚嘆于法陣的散發出來的氣息。
然后,他又走了一會兒,在一個位置蹲下。
那個位置有一片不高不低的灌叢,他這一蹲下,看起來像是在那兒蹲坑。
蘇時秋皺眉。
堂堂龍虎山的天師,不至于隨地蹲坑。
他腳下先于意識跨步過去。
旋即鼻腔里率先躥進一股極為濃郁的血腥味。
付杰與確實蹲在那里。
他的左手握著一顆血淋淋的心臟,撲通撲通還在跳動。
心臟來自于他胸前豁開的血洞。
他把自己的心臟剖了出來。
右手握著一把形狀特殊的黑色小刀,刀上刻著復雜紋路。
他抬頭朝看呆了的蘇時秋詭異一笑,手中的刀刺入跳動的心臟。
直接穿透,將之扎在地面。
與此同時,付杰與嘴里吐出蘇時秋聽不懂的晦澀語字。
尾音落下之際,心臟如同氣球般轟然炸開,化作肉眼可見的邪惡黑霧。
以恐怖的速度朝蔓延進陣法,攀爬每一條紋路
付杰與要破壞法陣
蘇時秋轉身就跑。
豈料沒了心臟的付杰與居然迅疾地站起來,也不知他做了什么,蘇時秋不能動了。
厲鬼保鏢們立刻飄出來,卻在剎那間受到陰詭力量侵蝕。
如果不是右右和它們的契約拉扯,怕是一出來就失控了。
保鏢們失去了作用。
蘇時秋不能動。
只能眼睜睜看著付杰與朝自己一步步走來。
蘇時秋“”
他真的很想扔一個表情包你不要過來啊jg
“對不起快走”
付杰與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和思想。
隨后又嘶啞著喃喃“多一個血祭,污染更強”
他一邊說著,一邊沒有半分停頓或遲疑,五指成爪剖向蘇時秋的胸口。
營地那邊已經聽見動靜在往這里趕。
幾秒的時間,足夠他剖出蘇時秋的心臟。
確實。
但他忽略了蘇時秋手腕上的小黑蛇,又或者說他根本不在意。
一條小蛇能做什么
佘墨雖然和右右簽的契約是保護蘇時深,可他也知道,小怪物是不講理的。
他和蘇時秋待在一起,結果讓蘇時秋挖了心,那小怪物不得把他活剝了
千均一發之際,佘墨化出人形,硬生生撞開付杰與的手。
然后一腳蹬出去。
付杰與炮彈似地飛出去,砸倒一片花花草草。
“妖”
他艱難抬起折斷的脖頸,語氣和神態都是不可置信。
隨后想起那個逆天的小女孩,收只妖再正常不過,便也釋然。
蘇時秋能動了,大長老他們也趕到了。
一看法陣,臉色大變。
短短時間,邪惡的黑霧已經將整個法陣籠罩。
法陣雖在,卻已經被污染,哪還能發揮出其作用
大佬們顧不上質問奄奄一息的付杰與為什么這么做。
他們試圖挽救法陣,將黑霧剝除。
可法陣大成,在被全面污染的情況下他們束手無策。
就像發霉的蛋糕,怎么可能將霉菌和蛋糕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