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鴻謀哽了一下,這姜太公,難道是誰人都能變成他的嗎
他忍了忍,最后忍不住指了指自己的頭“國舅爺,您請看老夫這三千白發”
“這算什么”湛兮拍了拍陳鴻謀的肩膀,“這只不過是血肉之軀開始老去了而已,但是我相信,你那一腔熱血向大雍的心,它正年輕力壯你那深愛著大雍的靈魂,它正龍精虎猛”
陳鴻謀“”老子他娘的今年就想退休了,老子該回老家去含飴弄孫了,你他娘的怎么就聽不明白呢
有的人,十歲就已經比七八十歲的老頭兒更加“老”了,身體一堆老年病,說是年輕人,但指不定隨隨便便就死在老年人的前頭了。
而有的人,說是七老八十了,但身體狀況好得很,熬一熬,指不定能送走家中的孩兒們呢,這一類老當益壯的家伙,當然不能放過他啦
什么退休,想太美
反正工部尚書也已經有三年不怎么處理工部那些日常事務了,除卻工部的某些大項目需要他親自過目外,他閑得很,正好被湛兮抓壯丁。
你這半隱退半隱退,工作是自己給自己打折扣了,還是直接打骨折,大雍朝給你的俸祿可沒有打折啊
給我加班吧你
蔡文彬特意跑了將軍府一趟,給湛兮匯報一些進程。
他已經科學合理地將生產線切割完畢,等著湛兮檢驗一下,又或者經過湛兮的允許后,現在玻璃工坊弄出一條小型的流水線實驗看看,慢慢地、仔細地修正,屆時全國玻璃工匠的交流大會上,湛兮能拿出來的成果又多了一項。
湛兮表示“不必事事都請示我,放手讓下邊的工匠們去做吧相信他們專業的事情,就要交給專業的人”
“他們都是大雍朝最頂尖的玻璃工匠了,也許他們拿出來的方案還不足夠完美,但絕對已經是當世最合理的了,想要超越他們,也許只有他們自己,亦或者是站在他們的肩膀上的后來者。”
老工匠有豐富的專業知識和經驗,年輕工匠有更多有針對性的新想法,湛兮覺得這一切都很好,該放手讓他們試著進行流水線的生產,屆時到了大會前,給他的發言稿再加上一項便是了。
對于這一類針對性較強的專業領域的事情,最怕的就是毫無相關經驗,專業知識為零的領導瞎幾把指揮了,湛兮顯然不會是這樣發癲的領導者。
蔡文彬說他和姚鵬舉一塊兒,整頓了玻璃工廠的管理問題,對管理層做出了許多改革,姚鵬舉還在寫稿總結這一次的整頓。
湛兮毫不吝嗇地將他們二人夸贊了一番,還忍不住抓了抓蔡文彬的手“兩位實在是辛苦了啊,待到我大雍朝的玻璃享譽海內外,爾等皆是最大的功臣”
“多年后,人們提起玻璃,指不定就會說從蔡氏玻璃姚氏玻璃了,就如同今日我等所說的蔡侯紙”
蔡文彬先是忍不住順著湛兮說的話,對未來進行了一番想象,看到了奪目刺眼的光輝燦爛。
然而今天下了雨,有點涼,風一吹,透骨寒,蔡文彬很快就回神了。
他擦了一把不存在的虛汗,心道好了好了,小國舅爺,您快別畫餅了,這段時間,老夫真的感覺吃你畫的餅要吃吐了。
當然,這不是吃撐了才吐,這是發現吃的時候很美味,結果到了肚子才發現這餅還沒落到實處,餓吐了
一直在吃餅,一直在挨餓,天底下還有比他們這一幫子被國舅爺拿捏住的人,更凄涼的存在嗎
蔡文彬除了匯報他本人和姚鵬舉的工作之外,還順帶代替他的頂頭上司,工部尚書陳鴻謀給湛兮作報告。
“國舅爺您說的鋼鐵制作玻璃模具的事情,尚書大人已經安排了幾個工匠去研究了,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