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擦臉都是曹貴妃親自動的手,他們這一批人原先不是伺候二皇子的,還是當夜里曹貴妃臨時把他們抽掉了過來。
曹貴妃離開前還吩咐他們要看緊了二殿下,二殿下一晚上的太累了,不許鬧出動靜讓二殿下驚醒。
就這樣,他們哪里敢把二皇子叫起來看戲啊,而且叫就能叫的起來了嗎
二皇子看著他們唯唯諾諾一言不發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他氣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蹲下去戳了戳青雀狗的肚皮“都怪你們要不是跑去找你們太累了,我昨晚就不會睡著了,我又可以看到小舅舅罵人了,你們根本不懂,那可真是精彩極了,再看一百遍都不會膩味”
說著說著,二皇子就憂愁地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他抱著小心翼翼輕咬他的手指玩兒的青雀狗,站起身來,擺了擺手,退而求其次地說“算了算了,沒辦法親眼看見,讓你們復述一下講給我聽也行,你們誰來說”
伺候二皇子的宮女太監直接跪下了“奴才奴婢當時并不在現場啊二殿下,我等也不知其中詳情”
“那我要你們何用啊”
“呃看守您睡覺”
二皇子氣成河豚“滾滾滾,誰要你們守著睡覺了算了算了,你們都沒用,我去找大哥,讓他給我說。”
永明帝聽到了細微的敲打車窗的動靜,他打開了車窗,萬子北在外拱了拱手“圣人,二殿下想要到太子殿下的馬車上去。”
“由他去吧,”馬車內另一邊坐著的曹穆之出聲道,“你且叫金童子也過去看著那兩個小的,太子馬車寬敞,也夠他們活動了。”
萬子北領命而去。
永明帝一晚上沒怎么睡,臉上有些疲倦之色,曹穆之安撫道“你且歇一歇吧,莫要太過勞累。”
“王黎光這等人死無足惜,只是可惜了那甄氏女”永明帝說。
永明帝肯定要將王黎光抄家的,但甄氏是蜀中豪強,哪怕是看在青神甄氏的面上,他也不至于要把王黎光的妻子甄氏一塊兒弄死,但這女子到底是要受夫君所拖累了。
“不急,”曹穆之將丈夫拉下來,讓他靠在了的自己的雙腿上,她不緊不慢地打著轉兒替他揉頭部的穴位,“你不是對這甄氏有所懷疑么且叫我來會她一會。”
“結果如何,便看她表現了。”
湛兮從自己的馬車上走出,騎了小馬駒到往前頭太子那個隊列去了。
一直暗中觀察的王意如及時察覺了他的動靜,忍不住問父親廣平侯“圣人這是何意難不成是想讓太子殿下親近那曹睿之不成”
“急什么”廣平侯瞥了他一眼,“稍安勿躁。”
王意如只能忍氣吞聲,但眼神依然是有些焦慮。
“圣人的意思如何,你不可猜、不可說而不論圣人是何等用意,太子卻不是蠢人,至少,他要比你聰明得多,他是個十分優秀的一國儲君,可不是輕易就能被他人收買的,更何況那可是曹家的曹穆之。”
“可小太子到底是個六歲的孩子”
廣平侯原本老神在在的閉目養神,王意如非要這樣坐臥難安,他便睜眼瞥了過去,這一眼,簡直就是騎臉的輕蔑。
“安心吧,他比你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