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勇看著兄長嚴肅著臉出去了一趟,沒一會兒他又進了這廚房兼柴房,將粗糙的木門合攏。
“阿勇,你不該如此莽撞,便是要告訴我此事,也該看看阿娘的情況,好在阿娘方才服藥后,已經睡下了,不然叫她聽見了,豈不是令她寢食難安”
譚勇一個巴掌毫不留情地打在了自己的臉上“都怪我,我現在急昏了頭了可是大哥,為今之計又該如何是好”
崔恪俊秀的眉聚攏了起來,他頭痛地看著這個打小兒就格外“精明”的義弟,崔恪早知道的,他這個弟弟早晚要有這么一遭的。
“此事你實在是大錯特錯,你見利起意,絲毫不過問我的意思,便急切地投機取巧,”崔恪嚴肅著臉,最后卻沒能繃住,嘆了一口氣,“但你也是為了這個家的一片好心也怪兄長我無能”
“大哥不怪你倘若不是我國舅爺至今沒給個信兒,可是真的惱了這婚事雖未走六禮,但到底已經擺在的明面上”
崔恪一把按住了譚勇的嘴,不讓他往下說“為今之計,你我兄弟二人能做的事,只有一個字,那就是等。”
是的,等
因為譚勇本就是不知情的,這婚事究竟應該如何處理,他們只能等國舅爺那邊傳遞出態度。
“國舅爺可會遷怒”譚勇有些不安地問。
崔恪搖了搖頭“國舅爺不是那種人,你不必擔憂”
就在此時,柴房外傳來了陌生的喲呵聲“敢問這是崔宅嗎我等奉曹國舅之命,特來給崔公子您送一份薄禮。”
兄弟兩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喜之色,譚勇喜得又哭又笑,崔恪卻只是理了理衣袖。
“該準備納彩了。”他說。
湛兮原本還是打算要進宮一趟的,畢竟他已經有一段日子沒進宮了,前幾日開始大蟲兒就沒少派太監出來含沙射影地噴他。
可是湛兮看了看天色,入秋后,白日就變短了,如今天色看著也暗淡了下來
哦豁,天要黑了,天黑了還出什么門還是在家里窩著吧
湛兮最后選擇放棄入宮,可憐宮里頭的二皇子還在眼巴巴地等,湛兮卻已經爭分奪秒地開始完善自己那些“兒童游樂園娛樂設施”的圖紙了。
先前那個龐大的包括了攀爬、鉆隧道等設施的滑滑梯,湛兮已經切分成了可拼裝拆卸的部分,令工匠們加班加點地趕制,可到底還缺好一些游樂設施,他得抓緊時間畫圖才行,否則還不知道能不能趕得上小太子的六歲生辰。
而宮里頭的那只小老虎,果然在久等湛兮不至后,受不了了,委屈巴巴的眼淚都差點要把曹穆之的態度泡軟了放他出宮去,但她到底是挺住了。
最后賣慘不成的二皇子又讓太監拖著自己的“家當”玩具,自己抱著狗,往東宮跑。
太子見二皇子來了,顯得非常高興,他期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如今終于時機成熟,說書先生說他的說書技巧已經“爐火純青”了
太子上去拉弟弟的手“二弟,孤今天給你講個很有趣的故事。”
原本情緒還有些低落的二皇子聞言,倏地抬頭,眨巴眨巴了一下眼睛“什么是什么故事”
“咳咳,”太子格外矜持地清了清嗓子,“是這段時間外面那些坊間的茶樓里最受歡迎的說書了。這個故事叫仗劍江湖,孤講得不比外邊的說書先生差,你想聽嗎”
只記吃不記打的二皇子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想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