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頗老矣,尚能飯否,二殿下,此句作何解”
正在神游太空的二皇子猛地站了起來,呆呆地望著刁先生“什、什么”
刁先生又問了一遍“廉頗老矣,尚能飯否,此句作何解”
二皇子張口就要回答,但是又不是很自信,于是眼神開始往左右瞟,伴讀們接到他眼神的求救信號,紛紛要各顯神通給予他提示。
但是講臺上看似半瞇著眼的刁先生卻在此時,突然從鼻孔里發出了一句破有威懾力的“嗯”
那群伴讀倏地縮了縮脖子,老老實實地坐住了,一副非常安分的模樣。
二皇子又看向太子,太子暗自點頭,準備在紙上寫了給二皇子看,但他剛要有所動作,刁先生驀地睜開眼睛“二殿下,老臣問的是您,您看太子殿下做什么您且回答老臣廉頗老矣,尚能飯否該如何作解”
沒辦法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二皇子一閉眼,大聲說出了他腦子里的答案“這句話的意思是,廉頗他現在很老了,那還要不要給他吃飯呢言下之意就是,給他吃飯的話,會不會浪費啊”
“噗咳咳咳。”太子被自己口水給嗆到了。
“哈哈哈哈”這答案叫眾人哄堂大笑,前仰后合,幾不可止。
刁先生先是扯了扯嘴角,似乎也是想笑,但很快又控制住,露出了一張嚴厲的老臉,伸手拿過一旁的戒尺,面無表情道“二殿下,您答的不對,還請上前來。”
二皇子瞬間門垮了臉“”嗚嗚嗚嗚
今天又挨了打,二皇子非常沮喪。
傷心的小老虎,就連中午干飯的時候,都是一邊嗚嗚嗚,一邊從他大哥碗里搶菜。
太子眼看著自己食盒里頭的肉越來越少,沉默了。算了,搶肉吃要是能叫你開心點的話,那你就吃吧。
二皇子自認為,自己已經從“欺負”大哥中,將自己的“悲傷”讓渡出一半給他大哥了,飯后的心情不說瞬間門明媚燦爛,但至少是陰雨轉多云了。
“你上課的時候又在想什么為什么不好好聽課明年開春,我們就要開始習武了,屆時有馬術課、弓箭課、刀劍課你要是還總是走神,豈不是很容易受傷”太子憂心忡忡。
二皇子嚼著肉,滿不在乎“那就別弄真的馬啊,讓青雀狗長大點給我騎不就好了么,它又不高,從它身上摔下來我也沒那么痛。”
太子倏地露出了一雙死魚眼,盯著弟弟看,聲音涼涼的“你指望日后上戰場,旁人騎馬,你騎狗去和人家打嗎”
二皇子嘴里叼著烤羊肉,滿嘴油,被太子的眼神嚇得直縮脖子,但對上太子他的膽子偏偏又格外肥,很快又昂首挺胸,露出理不直氣也壯的模樣,反問道“怎么了我騎狗不行嗎”
“不行”太子冷厲地一口否認。
二皇子愣了愣,緊接著反應過來他大哥這是在兇他,下一秒,他伸手捂住了臉,開哭“嗚”
“哭也沒有用”太子毫不留情。
二皇子“”
虛假的眼淚依然在淚腺里自由地打游擊,放下了手之后,二皇子的臉上一片干凈。
太子看著那張只有羊油,沒有眼淚的臉,陷入了無語,他就知道,這家伙不知道怎么想的,發現哭好使之后,動輒就開“嗚”
二皇子沒有一點假哭被抓包的尷尬,歪著腦袋問太子“為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