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回頭看著弟弟的那好奇心要從眼睛溢出來的臉,有些無奈“你剛剛說昭容姐妹”
一皇子對他大哥的疑問沒有絲毫敏感度,坦然地回答“對啊。”
“只是昭容姐妹么”太子繼續問。
一皇子不耐煩地癟了癟嘴“大哥你干嘛啦顛三倒四地問我,就是昭容姐妹啊她們和我們長得不一樣的,從西域還是哪里來的外邦人,你忘記啦”
太子對自家弟弟的遲鈍感到無力“那你有沒有想過,馮昭儀呢她為什么不在”
按理說,馮昭儀和昭容姐妹不說形影不離,但到底是住在一個宮殿里頭的,而且如果是向貴妃娘娘請安,通常都是一起出動。
退一萬步說,就算只是昭容姐妹犯了什么錯,為了那點面子情,馮昭儀也該幫忙一塊兒求情,而不是讓昭容姐妹跪在立政殿外,她自己消失不見。
“除非”
一皇子眨了眨眼“除非什么”
太子沒再說下去了除非昭容姐妹兩個犯了什么天大的錯,又或者是馮昭儀已經死了。
昭容姐妹從外邦而來,日常若說不上如履薄冰,但至少是小心謹慎的,她們犯不著能鬧出什么殺頭大禍。
既然不是前者,那就只能是后者。
“哎呀大哥你有話直接告訴我,你又這樣,說一半,留一半,討厭死了”
“走,我們直接去問阿耶和貴妃娘娘。”
“啊”一皇子遲疑了,“他們會告訴我們么”
“可以先旁敲側擊地打聽到一點點,然后我們自己整合已經知道的某些信息,再進行合理猜測。”太子說,他思忖著自己應該教一教弟弟了,不能任由著他這樣“爛漫”下去。
可是面對一個他人求而不能得的,天生的權謀怪物發出來的授課邀請,一皇子卻猶豫了,糾結了。
他囁嚅著嘴,小心翼翼地看太子,說“聽起來好復雜啊,大哥,要不然你自己猜,猜得差不多再告訴我吧”
太子面無表情,深呼吸后,他直接暴言“那你以后根本就吃不上新鮮的瓜”
一皇子被會心一擊,悲傷落淚“嗚嗚嗚大哥你怎么可以這樣詛咒我你好過分”
沒一會兒,湛兮就和江離坐在了神仙居的雅間。
湛兮隨意點了幾個原身記憶中的招牌菜,江離再加了兩個他想要嘗一嘗的菜,之后就是等待上菜了。
江離看著百無聊賴在撐著下巴看著窗外發呆的湛兮,問道“小國舅爺為什么不問一問,那十戶人家中,是哪一戶人家的燒春酒不對勁呢”
“因為知道是哪一戶人家也沒有意義啊。”湛兮說。
上官夫人正常給丈夫的親朋故舊送劍南特產伴手禮罷了,其中一件東西被人莫名其妙掉包了,這能說明什么難道還能說明人家不對勁和亂黨勾結嗎這未免也太過飛來橫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