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童智多近妖,哥哥我聽了,實在汗顏。”折可克說著,一副當真滿頭大汗的模樣,伸手假模假樣地擦了擦汗,唏噓著,“哎呀呀,古人有云什么什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果真如此呀”
說到此事,湛兮就忍不住瞄了折可克一眼,看見那俊朗的臉沖自己笑成一朵花,他就忍不住嘆氣,可不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嗎折可克這樣的天生將才已經足夠難得了,他多年輕呀,就已經取得了今日的地位,可是他死了,高鐵牛立馬就能頂上
在這個世界上,可有誰人是不可取代的么
劉如英不知湛兮的惆悵,拉了拉劉麥芒的衣袖,小聲說“姑母,我想先回去一趟,將小少爺他們說的話,都記下來,好叫我日日觀摩,終有一日能參悟其中深邃之意。”
劉麥芒差點被她逗笑“好,姑母與你一同回去。鯉魚,日后有何不懂的,都可以來問姑母。”
“好”劉如英甜甜一笑,歪著腦袋靠在了劉麥芒肩上。
湛兮知道自己會一語成讖,但是他沒想到那個猖狂至極的裝逼怪會暴露得那么快。
九賢王那一日來了一趟將軍府,“指點江山”了一番后,就匆匆趕回去召開了宗族大會,敲打宗室中人。
會議一切正常。
但是一切正常,反而是最不正常的。
九賢王當天夜里都在喝茶提神,要繼續篩查所有宗室妥當或者不妥當之處,就在他實在太困,年紀大有些頂不住的時候,他端著杯盞睡著了。
九賢王是驚醒過來的,驚醒后,手中涼透了的杯盞打翻了,撒得他渾身都是,而與此同時,他的背后全是冷汗。
今日之事,竟然有如此不合常理之處
早晨的時候,韓王還因為收了人家的金子,特意拖著八十歲的老骨頭,一大清早地就過來找他這個老哥哥打聽。
可是下午的時候,九賢王開宗族大會,說明事情的經過,安撫人心的同時敲打宗室,韓王卻全程都在默默地聽,不要說提出什么異議,韓王甚至沒有發出任何疑問
為什么九賢王垂眸,蒼老的眼睛依然銳利,盯著地上摔碎了的杯盞,可是透過這破碎的杯盞,他看到的碎裂的,是他那傻弟弟胖乎乎的臉。
韓王怎么能忍得住不問他的九賢王講話不至于都是大白話,也不可能將一切細節都揉碎了給宗室們灌進嘴里去,那些含沙射影、語焉不詳的透漏,韓王能聽得懂嗎
他聽不懂
韓王明明聽不懂,為什么不問以他的性格,他怎么會不發問呢他一貫會在那樣的場合,當場提問九賢王,迫不及待給自己解答疑惑的同時,也是在向他人炫耀,這位德隆望尊的齊王殿下,可是他韓王的親兄長呢
更何況,韓王分明之前還特意打聽此事了,而九賢王卻沒有當場回答他,那韓王的好奇心應該已經抵達了一個高峰才對,他是怎么壓制得住的
就算是九賢王早上語重心長的話,韓王聽進去了,當場沒發問,那事后呢他這個蠢材弟弟,事后難道不應該屁顛屁顛地跟在他身后,問七問八的嗎
“轟隆”窗外有閃電乍現,雷聲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