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他與那京兆尹侍奉的可都是同一個主子啊,兩人共事,他又豈是京兆尹處理的對象呢
“什么這惡霸居然還是當官的”
“哪里只是當官而已,他可是陛下眼前的紅人,如今的右神策軍的四將軍之一呢。”
“唉可憐那美人兒,到底要被這惡霸兵痞強占了。一朵鮮花啊,就如此插在了牛糞上。”
寶馬香車里頭的那朵鮮花“噗”好想笑,怎么辦
醉仙樓里頭裝醉酒的那坨牛糞“”
他受夠了,真的,待他抓住了那只老鼠,他非要把對方大卸八塊,否則不足以泄他的憤
醉仙樓內醉醺醺的江離似乎聽到了“云月姑娘”的名字,倏地放開了掌柜的,直接從板凳上站了起來,搖搖欲墜、跌跌撞撞地往外追去“云月姑娘云月姑娘”
眾人見狀,鄙視不已“有權有勢又如何,人家云月姑娘就是瞧不上他”
“那可不,云月姑娘才情如此,怎能看得上一介武夫而且這一位,就沒人瞧見過他的臉,他啊,沒有一日不是戴著面具的,哼,只怕面具下的臉,是見不得人的吧”
江離將所有的議論都置之腦后,只顧著努力地演好一個酒鬼醉漢,他追著馬車跑、駕車之人似乎知道是他在追,竟然還提速了。
馬車越跑越快,為了追上馬車,江離居然還三番五次地跌到在地上,之后又狼狽不已地爬起來,繼續追。
人們一開始嘲笑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后來又忍不住同情他的“癡情”“真是可憐哦,唉,這世間,最是情字難解啊”
這世間,最是“情”字難解不遠處的屋檐上,佇立著一個白衣蹁躚的身影,他遠遠地看著江離最后才想起自己會武功,狼狽不已地靠著自己的輕功鉆進了馬車,沒一會兒,又丟臉至極地被人從馬車上一腳踹了下來。
陳青蓮看笑了,笑著笑著,眼底卻頃刻之間就變得濕潤,一滴又一滴的眼淚,源源不絕地從他眼眶溢出
這世間,最是“情”字難解啊,江離,你也有今天
“小少爺。”
陳青蓮聞聲轉身,他身后站著一個瘦弱的黑衣人,黑衣人恭敬地匯報道“他為了追花魁,連刀都落在了醉仙樓。”
呵陳青蓮譏誚地勾了勾唇,一個殺手,春風得意之時囂張跋扈、目中無人、揮金如土;情場失意之后,又連日買醉、卑微糾纏、最后竟連自己的刀都不記得了。
“乍富乍貴,得見人心。哼江離他不過是一介跳梁小丑罷了。”陳青蓮冷漠地說,“他的死期,就快到了”
實際上,馬車內的情況與眾人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江離一鉆進馬車,就立刻靠著側壁,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活像剛從監獄里爬出來似的。
甄道藏正搖晃著一把“噴香”的團扇,見狀終于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來。
其實這一路上,聽著各種各樣的議論,她就想笑的,但是她忍住了,如今江離本人逗樂到她面前了,她是真的忍不住。
“別笑了,”江離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再大聲一點,外頭該要聽見了。”
“咳咳”甄道藏清了清嗓子,努力板著臉,“好了,我不笑了,哈咳咳咳咳”
“且說正事,你今日找我何事”江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