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這個答案就是他們的,但是大眾會覺得這是他們自己思考出來的,也會為自己的聰明才智而篤信不疑,這遠比譚勇他自己給出答案要有效的多。
“我明白了”那并不是一個多么精明的書生,但是此刻,見到大家都沒想透徹,一個個求知若渴地眼巴巴地看著自己,他心中油然而生一股自豪感。
于是,這個書生便接過了譚勇的接力棒,開始在眾人的吹捧下,飄飄然地分析了起來。
“你們想啊,唯有那些未開化的苦難貧瘠的蠻夷之地,才會需要神佛救苦救難,那宗室女,只有一個途徑會去那些地方,那就是和親”
將眾人唬得一愣一愣后,這書生更滿足了,臉上忍不住嘚瑟了起來。
“那為什么要瞞著呢和親也是好事啊”也有人就是轉不過彎來的。
“蠢死你們算了你是九賢王,你家玄孫女能留在自己的國家享福,你叫她嬌滴滴一個大雍貴女和親到貧苦之地去救苦救難傻了吧唧的,你舍得,人家九賢王可舍不得”
“哦有道理呀,明白了”
“那九賢王瞞著那么多年,怎么忽然就走漏了消息”
“這個我知道,”人群中又有人舉手發言,“前幾天,某天深夜,齊王府的空中忽然就綻開了一朵發亮的金色的花,雖然很快就消失了,但是還是有不少人瞧見了”
譚勇從人群中掙脫,回到不良人的據點后,并不如在人群中那般游刃有余,他額頭都冒出來了不少的汗。
慢悠悠喝茶的湛兮見狀都笑了“你都是老手了,還這么夸張”
和譚勇一并回來的,還有那個絡腮胡大漢,這廝甫一入內,就淡定地將絡腮胡給撕掉了,而后又分別從前胸后背、肩膀上取下了不少墊物,而后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
整理了儀容后,清俊不少的男子向湛兮行了個禮。
湛兮頷首“麻煩你了。”
沒錯,這個配合著譚勇一唱一和,挑起矛盾又反轉的絡腮胡大漢,也是湛兮安排的人,是一個很擅長于易容的不良人。
譚勇匯報了一下情況,并表示接下來他還需要繼續忙活,領著他那群酒肉朋友們一塊兒觀望風向,把控輿論。
“辛苦你了啊譚勇,”湛兮含笑,像是一個體貼入微的良心資本家,“譚勇,先前我說允你搬入將軍府,如今你意向如何你可以住進來,若是覺得不方便,我也可送你一套宅院。”
譚勇如今還和崔恪住在一塊兒,但多少不方便的,別說只是結拜兄弟,就是親兄弟,人家崔恪也和張寶珠成婚多時,如今孩子都懷上了,譚勇怎么都有些尷尬的。
原來是擔憂義母,但現在義母人逢喜事精神爽,又有張家不吝惜財寶地購置藥物,她身子骨早就好多了,就算是需要人照顧,張家也請了很多丫鬟小廝,輪不上譚勇。
譚勇撓了撓頭“我倒是想要借助將軍府的,希望能沾一沾小國舅您的貴氣,但是近日需要忙活這些,我又是個在市井游蕩之人,怕引人耳目到時候牽扯到將軍府就不太好了”
這時,方才那個不良人回來了,告訴湛兮說他們和八方聽雨樓合并后,有許許多多分散的、不引人注意的“員工宿舍”,可以隨便給譚勇撥一間。
湛兮“就那么辦吧。”
不用自己花錢就解決了員工的住宿問題,真棒
湛兮這些日子時常出入齊王府和太師府。
去齊王府,是資本家要親眼監督一下鑒慧方丈有沒有好好辦事,多給九姑娘開開小灶,順便問一問九姑娘,甄道藏那種“取巧”的學習方法如何。
去太師府,是湛兮要帶著聞獅醒多晃蕩晃蕩,在謝靈云正式代替小弟子收她為徒之前,多和謝靈云如今的重要弟子打個照面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