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她的算盤,羅初雨嫁過去什么家也當不了,婆婆說什么就是什么。
當然羅家也拿到了些好處,比如羅大嫂的工作直接轉正了,還有就是最近的分房。
羅初雨一來初夏就猜到了她的目的。
果然,她往椅子上一坐,一臉不贊同地看著初夏“二妹,你實在是不應該。”
羅初雨性格和原主是一樣的綿軟,兩人都是唯王玉蘭是從,王玉蘭說什么是什么,而且重男輕女。
初夏挑眉,推推岑淮安讓他進里屋。
岑淮安往初夏身上靠了靠,眼神充滿敵意地看著羅初雨,沒有去。
初夏見他不愿意,也不強求他,拉了個小板凳給他坐,才轉頭看向羅初雨。
“我哪里不應該”
羅初雨見初夏一點理直氣壯,根本不覺得自己有錯的模樣,眉心緊緊皺起來,痛心疾首道“咱爸媽那么難,大哥孩子小,小弟要結婚,小妹要上學。你居然去問媽要錢還把電視、冰箱搬了過來,你有沒有為咱媽考慮過你知不知道,咱媽都被你氣病了,大哥和爸爸說起你也是唉聲嘆氣沒有娘家,以后你受欺負了,也沒人替你撐腰”
“病了”初夏臉上露出笑容“以前我病得還少嗎大姐,你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沒有挨餓受凍,你沒資格來勸我。被媽快折磨死的不是你。”
初夏說這話時帶著怨,羅初雨聽得心驚肉跳,她不知道二妹居然和媽的隔閡那么深。
她嘴唇動了動“二妹”
“你要是再勸我,別怪我不念情把你趕出去。”
初夏冷下臉,一副準備趕客的模樣。
羅初雨從小被王玉蘭洗腦到大,和她說不通,初夏也不準備和她多說什么。
她就希望羅初雨自己做扶娘家魔的時候別拉上她。在這里說這些圣母的話,只會讓她煩。
“你你腦子真的壞了媽說得對,你就是沒良心了,她真的白養你了”羅初雨一臉失望。
初夏真的不想再聽她說這些沒用的話,起身拉開門“大姐,你不要逼我趕你。”
“好好好”羅初雨站起來“把娘家人都得罪完,有你后悔的時候”
她氣得臉發抖,站起來就走。
看著立馬關上的門,羅初雨心里又氣又委屈又不解,二妹以前和她最好,就這一段時間,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初夏這才看向岑淮安,往他嘴里塞個牛肉干問“有沒有嚇到你”
岑淮安搖搖頭,抱住初夏的胳膊說“媽媽,你有我。”
姥姥她們不要你,我要你。
初夏聽出來了岑淮安話里的意思,笑著揉了揉他的頭“對,咱們娘倆過,日子還更紅火呢”
九月一號,紡織三廠附近有個小學,是紡織廠的附屬小學,附近的小孩兒都在那里上課。
初夏在詢問了岑淮安的意見后,帶他去學校報名。
附小今天人很多,都是家長過來交錢報名的,還有其他年級的學生也在今天開學交學費。現在上中小學不免費。
規矩嚴的小學要求小孩七歲上學,不過廠附小是廠里辦的學校,對廠職工的小孩要求沒那么嚴格,只要不是看著太小的,交錢了,五歲也收。
一學期的學費加學雜費10塊,就是這個錢,有些家庭也不愿意拿,所以也有很多小孩沒有上學,大部分是女孩,紡織廠里也有這情況。
后世九年義務教育取消學費學雜費,真的是為上不起學的孩子開辟了一條求知道路。
初夏就看著登記報名費的學校老師記上岑淮安的名字,頭也不抬說“后天來上學,去學前二班。”
這時候的學校還有學前班,上小學一年級前先上學前班。
初夏知道邦子為什么不來上學了,學費學雜費對他一個小孩來說太貴了。
她這幾天都沒問岑淮安兩人的生意做得怎么樣了,今天想起來了,便順嘴問了下“你和邦子你們這些天掙多少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