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家都這樣說,但是這些人還是不敢認。她們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很小,以前的調笑吵鬧也沒了,洗著東西,還會時不時看岑崢年一眼。
年輕的閨女媳婦不好意思直接看,就是偷偷瞄兩眼,年紀大的嬸子奶奶不羞澀,是光明正大的看。
這樣好看的人,在家屬院可不多見。
“小岑”直到李大姐進來,看到岑崢年,一眼認出來了他。
以前李大姐就經常幫原主,安安一歲時岑崢年回來,原主不太會照顧孩子,李大姐那會兒天天過來看看有沒有幫忙的地方,對岑崢年印象比較深刻。
“是我,李大姐。”岑崢年也記得李大姐,他和岑淮安一樣,都是過目不忘。
他對李大姐是感謝的。岑崢年還記得李大姐幫過他們家很多,所以他對李大姐的態度沒有了對別人的那種疏離,是帶著親近的。
“哎呀,真的是小岑啊初夏盼星星盼月亮,可把你盼回來了我說今天怎么聽見喜鵲叫呢,你回來可不是是個大好事”
李大姐說話也很讓人喜歡,不帶任何恭維,她就是真心為岑崢年回來高興,為初夏趕到高興。
岑崢年臉上的笑容更真心了“謝謝,李大姐。初夏都和我說了,這些年多虧了你的照顧她和安安。”
岑崢年說話不疾不徐,語氣真誠,任何人聽著他說話,都覺得舒心,李大姐也不例外。
她的臉一下子笑成了向日葵,連眼睛都要笑沒了“都是鄰里鄰居的,大家互相幫忙,謝什么呀”
“好。”岑崢年點頭,正好蝦已經處理好了,他讓開位置,有禮地對李大姐點了下頭說“我這幾天都在家,有什么事你就叫我。”
“好好好”李大姐朗聲應著,看著岑崢年離開的背影,和家屬院的那些男人一點都不一樣,挺拔高大溫文儒雅,提著蝦簍子、端著盆子都不損害他一丁點的氣質。
她忍不住和旁邊人感嘆一句說“初夏真的嫁了個好男人啊”
其他人也深有同感“是啊,像我家那口子,油瓶子倒了都不帶扶一下的,更別說幫我洗菜做飯了。”
“就是,說他一句他還生氣,說掃地做飯就不是男人干的活”
“小岑比他們有本事多了,人不也在洗蝦,咋就不是男人干的活了。”
岑崢年端著蝦回來,初夏已經快把米飯蒸好了,而這時候,岑淮安也放學回家了。
所以岑崢年一進屋,剛要和初夏說他挑好蝦線了,抬頭便看到了背對著他坐著的岑淮安。
他坐得很板正,背挺得直直的,手拿著一支鉛筆在紙上寫著東西。在他的左手邊,放著一個長30厘米左右的正方形木箱子,而木箱子里放著各種各樣顏色的錢。
岑崢年一瞬間站在門口不敢動了,近鄉情怯。
他在電話里就知道安安對他的態度,他很想念安安,他想走過去摸摸他的頭,像正常的父子一樣問問他在寫什么箱子里的錢是不是他今天剛剛掙的
但是他不敢,他怕看到岑淮安怨恨的眼神。
初夏是正對著門坐的,岑崢年一進來她就知道了,不過她并沒有說話,等著岑崢年開口。
等了半天,就看他滿眼復雜糾結的看著安安,一句話不說,像門神一樣站那里,她忍不住了。
“安安,你爸爸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