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看到他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擺擺手說“這個事和你沒關系。”
岑崢年確實對安安還有家庭沒有盡到責任,但原主和安安身體的原因,主要還是原主和她娘弄的,他這個沒必要自責。
李貫眾還記得初夏和岑淮安,只看臉色他就知道病人有沒有認真聽話。
不過他還是給兩人把了脈,又調了下藥方“繼續吃。小朋友恢復得更好,或許很快就可以不用吃藥了。但是你不行,你底子損傷太嚴重,需要長時間的調養。”
岑崢年聞言,整張臉嚴肅得不行,眉心緊緊皺起來“醫生,她身體哪里有問題能調養好嗎”
他問的時候語氣小心,擔憂的目光落在初夏身上,是真的害怕初夏身體養不好。
“能只要聽我的話,按時吃藥,好好吃飯,一年就差不多了,養得好時間用得更短。”
岑崢年聽到醫生的保證,皺著的眉頭慢慢松開,他讓初夏等著,他去給她和安安拿藥。
回去的路上,岑崢年欲言又止,有很多問題想問,但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進了家門后,岑淮安去下圍棋,初夏坐在椅子上準備看書,他就站在她身旁,高大的身影完全忽視不了。
初夏看不進去書了,索性放下書直接問他“你有什么話就直說。”
岑崢年想問問她和安安以前的日子。
可是那些日子他從鄰居們口中都知道了,再問是在揭妻子的傷口,他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過了好一會兒,岑崢年開口,語氣有些晦澀“你怪我嗎”
怪他和她結婚卻沒有照顧好她和安安,怪他一直以來回不了家,給不了她和安安陪伴。
“不怪。”
岑崢年立即抬頭,眼里的灰暗褪去了些。
因為初夏不是原主,要怪也不是她來怪。而且說怪就有用了嗎她現在還是這個樣子,岑崢年還是要回到他的工作中。
況且她現在過得挺開心的,岑崢年錢多事少有擔當,除了不能時時刻刻陪伴,她挑不出來他的毛病。
“別想太多了,你的工作我能理解。”
只這一句話,岑崢年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控制不住地跳。
他驀地站直身體,聲音更加艱澀了“初夏,謝謝你。”
初夏不知道他又腦補什么了,不過對她應該沒壞處,她笑吟吟地“嗯”一聲,低頭繼續看書。
正好趁著岑崢年這個免費優秀老師在,她可以多問問他物理、數學難題。
京城外公寄過來的試卷挺多題難度也不小,初夏有時候卡殼的地方,問一下岑崢年,他稍微點撥一下豁然開朗,連學習進度都加快了不少。
下午岑淮安去學下棋是岑崢年送他過去的。回來的時候他和岑崢年說的話更多了。
岑崢年盡管對圍棋不精深,可他外公畢竟擅長這些,小時候學過一點皮毛。
后來大環境不好,他就丟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