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大富在紡織廠,也有他托戰友照顧。后來更是為了這個恩情,逼著兒子娶了他閨女。
他能還的都還了,這個恩情從兩家結親就結束了。
岑崢年當然知道父親的意思,而且給個工作沒那么簡單,羅初明沒能力沒知識,哪里都不好安排。
岑父也不能屢次動用自己的關系,他在那個位置上也不是沒人盯著的,岑崢年自己的工作都是靠的他自己。
“爸,這事你交給我吧。他如果再給你打電話,你不用接,讓警衛告訴他來找我。”
岑父皺了皺眉“崢年”
岑崢年的眼睛落在窗外變黃的樹葉上,聲音帶著冷意說“我有分寸。”
岑父放心了,這事也徹底不管了。
羅大富心心念念的岑父教育兒子的場面并沒有發生,相反,他在家教訓兒子兒媳被氣得差點中風。
還好,小兒子傳來了一個好消息。
“媽你不用讓爸去找岑崢年了,我有更好的工作了”
羅大富被岑父的警衛傳話有事找岑崢年后,他就在家氣不順,根本不愿意去找一個小輩幫忙。
岑崢年更不會主動過來了,所以這事僵持著。王玉蘭天天在家唉聲嘆氣也沒用。
羅初明在家待不住,整天往外跑,也不知道他在鼓弄什么,今天一回來就高興地對著王玉蘭喊,臉上全是得意。
“什么好工作”
王玉蘭立馬問,臉上的愁都消失了些,眼含期待地看著羅初明。
羅初明沒有說,先讓王玉蘭看看他的口袋,里面一把的大團結“媽,你看這個,不比在廠里工作強多了”
王玉蘭一開始是驚,接著喜,后來就是怕了“初明,你不會干什么違法的事了吧”
羅初明擺手“媽,我是那樣的人嘛。爸媽你們知道生哥吧,客運站那一個車隊都是他的,現在我跟著他干。我就是這兩天跟車跑了一趟最近的活,就掙了這些”
王玉蘭一聽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不行不行,干運輸太危險了,那是刀口上舔血,再掙錢你也不能干”
羅初明已經一心鉆錢眼了,他本來就不是什么循規蹈矩的人,直接說“我不跑外省,生哥說了,附近運輸路線他們都跑熟了,再說我就是一個壓車的,不會有事的。”
初夏下班一回到家,發現家里多了張小床,岑崢年正蹲在里屋里,襯衫袖子隨意地半卷到胳膊肘,拿著一把錘子在安床。
“你什么時候去打的床”
初夏走過去,摸了摸床的床板和兩邊,都上了一層清漆,很光滑,不會有毛刺傷到小孩子的皮膚。
岑崢年用手肘擦了下汗說“前幾天。”
就是初夏說房子小的那天,那會兒他就去留意床了。
房子岑崢年也在留意,沒有合適的,也不夠安全。
住在家屬院雖然小,但距離紡織廠近,整個家屬院附近住的都是職工,不遠處還有公安局,不用擔心治安問題。
他倒是找了幾處大的平房,都需要大規模整修,位置距離紡織廠不算近,附近住的什么人家都有,他看看就全放棄了。
岑崢年還在找,可是處處合適的比較難,急不來。
沒有找到他不會開口,免得讓初夏有了希望又失望。
岑崢年用錘把床頭后背靠的地方固定好,站起身來晃了晃床,確定床不會動,他才轉頭笑著看向初夏“好了。”
因為干了活,岑崢年的襯衫袖子還卷著,露出他結實有力的胳膊。此時的他,文卷氣中帶著著硬朗,英挺里又有清雋,氣質復雜,很是蠱人。
初夏感受到了他身體的侵略性,她克制自己的目光不要落在岑崢年的胳膊上,而是去看床。
“晚上的時候安安愿意一個人在這里睡嗎”
岑崢年動作頓了下,接著慢條斯理地往下放著袖子說“愿意不愿意,他都要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