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沒有拒絕,笑著接過紅包,放進衣服那個還好著的口袋里說“謝謝媽。”
岑淮安也默默把紅包收了起來,心里特別開心地想,他存錢的數目又可以增加了。
蔣勝男送完紅包,伸手去拿初夏手里的行李,剛接過來,她一低頭看到了初夏破了的衣服,驚呼道“初夏你衣服怎么回事這好像是用小刀割的。”
蔣勝男手伸過去想把口子合起來,發現棉花外翻太多了,口子合不起來了。
初夏用手捂捂口子,發現沒用后,放棄地放開手,無奈說“出來的時候人太多,遇到小偷了。還好我沒把錢放口袋里,不然不僅衣服破了,錢也丟了。”
蔣勝男眼睛一瞪,臉上露出怒意“這些小偷,真是可恨”
岑崢年看看初夏衣服上的口子,皺了皺眉頭說“這割得有些深了。”
再用力一些,可能就會割到肉,他看著初夏眼里露出一抹心疼,覺得初夏這一路一定心驚膽戰,只是她太堅強了,一句苦都不說。
初夏是真沒當回事,她拍拍自己衣服,不在意地說“沒事。就是衣服壞了。”
外面的風越吹越大,岑淮安趴在岑崢年的懷里,突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岑崢年忙給他拉拉圍巾,伸手拉住初夏的手,對蔣勝男說“媽,咱們去車上吧。”
甘州外面的天很冷,冷風一陣陣吹過來,如同刮臉的刀,吹得人臉生疼。
初夏在外面站這一會兒,就覺得身上的熱氣被吹得差不多都沒了。
岑崢年不說去車里,她都要開口走了,再在冷風里站著,她身上的一點熱氣都沒了。
岑崢年和蔣勝男帶著初夏和安安一直往前走,直到走到不遠處路邊停著的一輛吉普車前。有個穿著軍裝的年輕軍人正站在車旁邊。
見到蔣勝男和岑崢年,他立馬抬手敬禮“蔣團長,岑工。”
接著他打開了后車座的門,做出請人上車的姿勢。
蔣勝男看看后面的座位,笑著說“你們坐后面,我坐前面。”說著便走到副駕駛門前,拉開了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
她還對那個年輕的軍人招招手說“小劉,不用管他們,你先上車。”
小劉放下護著車門上沿的手,立馬喊了聲“是”直接轉身邁著正步坐到了駕駛座上。
岑崢年伸出手,重新護著車門上沿,眼睛看向初夏說“初夏,你先上車。”
等初夏上去,他把岑淮安放進車里,他也隨后坐了進來。
小劉見人都坐好了,啟動車子。他是岑父的警衛,平時做的就是照顧岑父和蔣勝男的工作,開車非常穩。
車子平緩地行駛在路上,岑淮安坐在初夏和岑崢年的中間,手一手拉著爸爸,一手拉著媽媽,眼睛好奇地看著車里。
這是他第一次坐小汽車,和坐自行車一點都不一樣。小汽車就像書里說的一樣,走得又快又穩,而且也不冷。
蔣勝男現在的心情還平復不下來,她總想看看岑淮安和初夏,確定兩個人來甘州了。
因此她時不時就回頭看看兩人,眼睛里是藏不住的高興。
“初夏,安安,你們餓不餓車里有吃的。”
說著,蔣勝男把放在前排的點心雞蛋糕遞過來,讓兩人吃。
“還有熱水,你們要不要喝點”
蔣勝男考慮得很全面,從家里拎過來一個鐵皮水壺,里面灌了大半壺的熱水。
初夏倒是不怎么餓,在車上吃過東西了。但安安吃得少,不過在火車上坐時間長了,再活潑的小孩都會不舒服,岑淮安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