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里面滿滿的錢,他眼睛瞪得圓鼓鼓的,趕緊把紅包合好,收進自己的口袋里。
岑淮安以為沒人注意他,其實初夏和岑崢年包括岑父都用余光看著他呢。
他這小財迷的模樣,讓初夏忍不住看向岑崢年,對他露出無奈的笑你兒子就是這樣喜歡錢。
岑崢年點點頭,眼里也帶著笑意。
紅包其實應該昨晚上守歲的時候發,不過昨天蔣勝男沒有和大家說守歲。
她看出來了岑崢年想和初夏單獨相處,安安太小,余田他們也很累,而且她和岑父年紀大了,都不能熬夜,索性不守了。
反正都是自家人,沒那么多講究。
昨晚上其實還有文工團的文藝匯演,她們也沒能去看。岑崢年一回來,大家都高興,把這事給忘了。
岑淮安也過于興奮,被初夏哄著,一講故事直接睡著了。他早上才想起來他沒看一直期待的除夕匯演。
但也沒有很遺憾,畢竟爸爸回來了,這就是最讓他開心的事。
很快蔣勝男和小劉端著餃子出來,初夏她們趕緊去廚房幫著一起端。
北方過年,早上固定就是吃餃子,吃完餃子再端著餃子給各個親朋好友送,親朋好友再端自己家的餃子送過來。
一般這種活都是交給小孩子,而且是一家所有的小孩子都去,因為會有壓歲錢。
出去端著碗,回來碗空了,但是口袋卻鼓得要撐破,都是壓歲錢和糖果花生。
不過岑家在部隊沒有親戚,而岑父的職位是只有別人來給他拜年,他不需要給別人拜年的。
可岑崢年和初夏是小輩,而且初夏第一次在部隊過年,家屬院是有幾家和岑家交好的,兩人得帶著安安去送餃子和年禮。
吃過早飯,人就出發了,蔣勝男已經把每家需要送的都準備好了,第一家去的就是隔壁方家。
因為是鄰居,而且方父和岑父一起參加過戰爭,兩人關系還是可以的,岑崢年不去拜年說不過去。
初夏并不知道這些彎彎繞繞的關系,她只負責跟著岑崢年,然后牽著安安微笑就好了。
走進方家的大門,初夏才發現,原來昨天和蔣勝男說話的呂琴是方泠泠的媽媽,方泠泠此時正和呂琴坐在沙發上,兩人好像起了些爭執。
不過隨著岑崢年和初夏一進來,她們立馬恢復常態,呂琴臉上掛上熱情的笑容“崢年和初夏來了,哎呀,還有安安,快坐,吃糖,我給你們倒水。”
方父聽到動靜從書房里出來,看到岑崢年也露出笑容,和他說話。
方泠泠理理頭發,走過來看著岑崢年剛想開口,呂琴一把把她拉到身后,瞪她一眼。
回過頭,她又是一臉熱情的笑。
呂琴和方父都很喜歡岑崢年,初夏能看出來他們對岑崢年那種長輩的欣賞,態度比對她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岑崢年媳婦親近多了。
初夏也不在意,本來岑崢年就是在部隊長大的,這些人從小看著他長大,和他關系親近太正常不過了。
她今天只負責當壁花,在岑崢年的同意的情況下收紅包。
呂琴和方父想留岑崢年多待會兒,被他拒絕了,坐下喝杯茶他便站起來說“方叔,方姨,我們還要去下一家送年禮,得走了。”
方父和呂琴只能放他離開,還讓他有空多過來坐坐。
走出方家的大門,初夏笑著和岑崢年說“小時候你是不是家屬院最乖的小孩就是是別人家小孩的那種”
岑崢年沒聽懂她的意思“什么別人家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