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旁邊的書桌上,低頭看著岑崢年和岑淮安,也認真聽著他講,她自己都沒發覺,她的嘴角一直都是揚著的。
晚上,初夏躺在床上,岑崢年關了燈,突然在她耳邊輕輕說“初夏,白天的書好看嗎”
初夏瞬間感覺到耳朵一陣酥麻,臉紅得不像話。
“還行吧。”她強裝鎮定,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
岑崢年卻沒有放過她,白天被打斷的事情在晚上進行了個徹底。
迷迷糊糊中,她還被哄著喊了他一聲圣僧,喊完她就后悔了,因為岑崢年猶如兇猛的野獸,徹底沒了神智。
翌日,初夏醒來岑崢年已經不在床上了,而外面天光大亮。
初夏從被窩里坐起來穿衣服,心里卻在罵岑崢年是衣冠禽獸。表面看著儒雅溫潤,其實根本不是那樣,居然還會玩花樣。
不過一下了床,她走到書桌前,便看到了岑崢年留給她的信,他已經回基地了。
初夏拿著信,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淡淡的滯悶感,她以為自己不在意岑崢年的離開,其實她還是有一點感覺的。
走出房門,外面靜悄悄的,沒有什么聲音,初夏打開岑淮安的房門,他也不在房里。
到樓下看到紙條她才知道,岑淮安跟著蔣勝男去她辦公室了,廚房鍋里有飯,她起來可以直接去吃。
吃著飯,初夏想起來前兩天吃早飯的情景,嘆了口氣,發現岑崢年對她的影響有點深了。
她深吸一口氣,應該是他剛剛離開,所以她還沒有習慣。平時和一個朋友分離還有傷感呢,更何況是朝夕相處的丈夫。
家里沒人,初夏在部隊上也不認識其他人,更沒有去過蔣勝男工作的地方,她便拿出來自己的高中卷開始做。
休息了這么多天,也是時候學習了。主要因為學習可以讓她更快地脫離難受的情緒,回歸到平常的生活。
中午的時候岑淮安跟著蔣勝男回來,初夏也做了好幾套卷子,她伸伸腰,情緒已經平復了下來。
“媽,崢年他們什么時候走的”
蔣勝男這個年紀的覺少,早上不到五點就醒了,因此外面一有動靜她就知道。
她看看初夏,確定她沒有很難過,松口氣笑著說“五點的時候,那會兒你爸都沒醒呢。”
其實岑父醒了,但蔣勝男是為了安慰初夏,她作為過來人自然知道兒媳婦為什么會起得晚。
初夏“嗯”一聲,抱了下跑過來的岑淮安,問他今天上午在奶奶那里玩什么了。
“媽媽,我看到兵叔叔打槍了,好厲害”
初夏“是嗎你想要槍嗎”
岑淮安猶豫下說“我可以要嗎奶奶說槍只有解放軍和公安叔叔才可以有。”
初夏點頭“是這樣沒錯。但你可以有玩具槍啊。”
蔣勝男在旁邊笑著說“對,我都忘了還有玩具呢,等會兒就帶他去買個。”
初夏站起來,拉著岑淮安的手,看向蔣勝男說“媽,不能這么慣著他。安安有小紅花,他可以用小紅花兌換自己想要的。”
岑淮安在旁邊“嗯嗯”點頭“奶奶,我有好多小紅花呢。媽媽,這幾天我幫忙做家務的小紅花你還沒有給我畫。”
他算的可清楚了,哪天他做了什么,應該得幾朵小紅花,連幫初夏捶腿都算上了。
初夏一邊給他畫,一邊笑著打趣他“哎呀,孝順媽媽也要算小紅花,媽媽好傷心啊。”
岑淮安立馬緊張地說“那媽媽,這次不算了。”
初夏卻按照他說的數目都給他畫上了,把小紅花本子給他,揉了揉他的頭說“我逗你呢。”
岑淮安自己數著小紅花,抿著嘴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用十朵小紅花換了一個玩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