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抱出來黑色那只小狗,看著它一臉作難“我這盆都是給人洗頭洗臉的,沒法給狗洗啊。”
初夏無所謂地擺手“不用洗,直接剃就行,剃光它。”
那這簡單了,初夏用戴著手套的手幫著固定住小狗,老張開始給它剃毛,連頭臉那里都沒有放過。
一邊剃老張還一邊說“給狗剃毛,我這還是第一次。”
他的手很穩,黑色的狗毛一簇簇掉落在地上,岑淮安蹲在一旁看,心里記著老張剃毛的順序和手法。
萬一以后媽媽給小狗剃毛時她忘了,他還可以提醒她。
小狗身體小力氣也小,一按住根本沒法掙扎,很快就被剃頭匠剃得光禿禿的,一丟丟毛都沒有了。
岑淮安和初夏看著一點毛沒有,只有白里透著紅一身肉肉的小狗,兩人沉默了會兒。
“媽,有點丑。”
初夏左看看右看看說“我覺得還行,看習慣了就不丑了。”
接著給小黃狗剃毛,又是很快結束了。
把它們放箱子里,初夏指著岑淮安說“再給他剃個頭。”
這是老張熟悉的生意,立馬給岑淮安圍上剃頭的黑圍裙,倒水給他洗頭剃頭。
沒多久,一個頭上只有毛茬茬,光得和小狗有得一拼的岑淮安出爐了。
岑淮安摸著自己的頭,臉上一點表情都沒了。
初夏付了錢,和他一起抬著紙箱子往家里走,沉默了好一會兒的岑淮安,忽然委屈地說了句“媽媽,以后還是你給我剪頭發吧。”
他覺得剃頭匠剪的和媽媽沒差別,甚至還沒有媽媽給他剪得好,因為媽媽剪頭發更溫柔。
岑淮安現在心里非常后悔,覺得浪費了剪頭的六毛錢。
初夏摸摸他的頭,一臉不出意外地笑著說“我之前就和你說了,你感受完了外面的手藝,還是會覺得我手藝好的。”
岑淮安“嗯”一聲,認為媽媽說得很對,以后還是聽媽媽的吧。
初夏又說“不過也沒關系,畢竟沒有對比就沒有差別嘛,體驗過了,以后你就不會再想著外面了。”
回到家,岑淮安看看兩只小狗,仔細看了一會兒,一臉懵地抬頭“媽媽,我分不清哪個是黑子,哪個是黃子了”
初夏家這兩只小狗的名字很簡單粗暴,就是按它們身上的毛取的黑子,黃子。畢竟賤名好養活,放在狗身上也一樣的。
而且多符合兩只狗的形象,一聽就是叫它們倆的。
初夏不在意說“沒事,過些天毛長出來了你就知道誰是黑子誰是黃子了。你幫我把爽身粉拿過來。”
雖然狗子沒毛了,但也要用爽身粉清理一下,小狗會更干凈,也可以幫它們止止癢。
岑淮安覺得這個工作很有意思,戴上勞保手套和她一起做,兩人一人洗一只小狗,很快就給它們全身上下清理一遍了。
初夏看著兩只小狗,感覺李大姐的提議真的太好了,毛一剃,真的什么跳蚤都沒了,身上只剩肉,干干凈凈的。
把之前包小狗的箱子連同破布初夏都讓岑淮安扔樓下去,那里面估計有小狗沾上的跳蚤,還是給它們重新做個窩吧。
這時衣服做得差不多的李大姐抖抖兩件小衣服站了起來,走過來問“狗都剃完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