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也抬頭去看棗樹,只看它新發出來的葉子,就知道它生命力很旺盛。
“那到棗子熟了的時候我得好好嘗嘗。”
蔣知達看過來,眼睛看了眼岑淮安睡的房間,摸著下巴問初夏“表嫂,那兩個打人的小孩你想怎么辦”
“賠禮道歉,還有讓他們以后都不敢再打人。”
蔣知達說“這是肯定的,還要不要其他的”
只要初夏說出來,他都能做得到。他是京城土著,別的不說,就是朋友多。
“下午去了再說,如果他們不認為自己錯了,我們再用其他方法。”
“好。”蔣知達點了下頭。
兩個小孩,初夏之前非常生氣的時候,也想揍他們一頓。這會兒理智回來了,也知道不可能,那她便要想辦法讓那個兩個小孩害怕,以后不再敢欺負人。
初夏把這樣想法也和蔣知達說了,蔣知達點頭,明白初夏的意思。
下午三點的時候,初夏才把岑淮安叫起來,提上包,三人去學校。
而趙金和趙銀的媽媽已經在方老師辦公室等急了,一臉的不耐煩“老師,那打人的小孩兒什么時候過來啊我們在這兒都等半天了,他們還來不來了把趙金的胳膊咬成那樣,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我也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辦公室外初夏的聲音響起,蔣知達背著岑淮安,初夏跟在旁邊,三人走進了辦公室。
趙金媽媽是個和他們長得一樣壯碩的婦女,眼睛很小,往上吊著,看著初夏時一臉的兇相。
“就是你兒子把我兒子咬成這樣的你怎么教的小孩,跟狗一樣隨便咬人”
初夏沒有示弱地看過去“你怎么有臉和我說這樣的話,就是有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媽,才教出來這兩個隨便欺負同學的熊孩子”
“你說什么呢你”
壯碩女人緊接著就是一長串不堪入目罵人的話,要多難聽多難聽,要多低俗多低俗,甚至還走過來想動手。
蔣知達已經把岑淮安放在了旁邊的椅子上,他聽著壯碩女人那些刺耳的話,整張臉已經陰沉下來。
看她還想動手,他伸手握住了她的胳膊,一個用勁。
“哎疼疼疼你給我松開”壯碩女人伸出另外一只手就要往蔣知達臉上抓,蔣知達動作很快地一松一推。
壯碩女人不僅沒打到蔣知達,還被推得坐在了地上。
她還想繼續罵,抬頭對上了蔣知達帶著狠意的眼睛,那眼神就和每個月來她家攤子前收保護費的那些街頭二流子一樣,不,比那些二流子還可怕,好像要殺了她一樣。
趙金媽媽瑟縮了下,轉頭看向方老師“老師,他他打人。”
剛剛趙金媽媽的罵人已經讓方老師驚呆了,她還是第一次見有家長在辦公室里這樣撒潑,她雖然年輕,但也不是沒處理過學生的事情,這樣的場面也是第一次見。
這會兒看趙金媽媽惡人先告狀,心里對她更沒什么好感了,她皺著眉說“趙金媽媽你想干什么,你要是不想好好解決問題,那你就領著小孩走,以后別再進我的班”
這會兒家長對老師是很敬畏的,甚至老師體罰學生都很常見,家長也不會說什么,甚至讓老師隨便打。
而且現在義務教育法還沒有頒布,九年義務教育沒有實施,老師說不要學生就可以不要,校長說開除你就能開除,就算你是小學生也一樣。
因此方老師一說話,趙金媽媽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老師,我沒有不想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