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岑淮安的腳還沒完全好,初夏她們只是和孫豐約定好練武在周日下午哪個時間段,在哪里學,還有交學費。
初夏一行人剛離開,孫豐在的大雜院很多人就開始打聽消息,問他是不是要發達了,突然認識這么多看著不一般的人。
孫豐不樂意搭理他們,一個冷臉看過去,他從戰場上帶回來的煞氣就把那些人嚇住了,也不敢再問了。
不過竊竊私語肯定是有的,大雜院就是這樣,沒有秘密。
孫豐家里倒是很高興,又多了一筆收入,攢攢錢看能不能解決這一大家子房子的問題。
初夏對孫豐很滿意,盡管看上去他有點兇,話也不多,但是他的眼神正,而且身上帶著一股部隊中的正氣,退伍了也沒有消散。
她畢竟在部隊家屬院里住過,見過不少軍人,自然能看出來軍人身上的一些特質。
況且孫豐還是岑父推薦的人,不會有差的。
“安安,你喜歡剛剛的武學老師嗎”
初夏和安安坐在回家的公交車上,她問岑淮安。
安安想了一會兒點頭“喜歡。”他覺得孫老師很強,雖然沒看他做什么,他就是莫名有這種感覺。
“那你好好學,不僅可以保護你自己,以后長大了還能保護媽媽。”
初夏往椅背上靠了靠繼續說“媽媽這么柔弱,遇到壞人肯定跑不快,到時候就得靠安安了。”
岑淮安立馬感覺心里升起了一股責任感,他抱住初夏的胳膊,抿抿嘴唇,眼神堅定地說“媽媽,我會保護好你的”
初夏聽著他這話笑出來,揉了揉他的頭發“好。不過你也不要逼自己太狠,等你長大了,就是不會武,媽媽也相信你能保護我的。”
岑淮安“嗯”一聲。
回到家,初夏給蔣勝男打了個電話,謝謝她和岑父幫岑淮安找老師,孫豐很好,安安很喜歡。
蔣勝男聽著初夏說話就高興“謝什么啊,安安是我孫子,我這個奶奶為他做這點事不是正常的。”
初夏又和她說了幾句,講講自己來京城后生活,又講講岑崢年和岑淮安,知道蔣勝男想孫子,便把電話給安安讓他和蔣勝男說話。
結束電話,天已經不早了,但天還沒有完全黑,初夏回家準備給安安剪頭發。
小孩兒的頭發長得快,兩只狗狗的毛都已經長出來了,岑淮安的頭發也長得要遮眼了。
這些天一直忙,沒有給他剪,正好現在給他剪了。
初夏給他圍上一件岑崢年的大襯衫,然后開始動手。
這個活她干得很熟練了,因此剪刀剪得很快。
成簇的黑色頭發從岑淮安頭上落下來,兩只小狗好奇那是什么,嗅著鼻子去聞,還想去舔,岑淮安趕緊趕它們“黃子黑子不能吃”
他話音剛落,小狗還沒跑,門外響起了岑崢年的聲音“初夏安安”
初夏猛地聽到他的聲音,心一跳,手一抖,多給岑淮安剪掉了一簇頭發。
看著后腦勺出現的那塊兒參差不齊露出來頭皮的頭發,初夏有些心虛地比劃了下還好,不是不能拯救。而且在后面,不影響。
“媽媽,爸爸”
初夏把剪刀給岑淮安拿著,在圍裙上拍拍手說“我聽到了,你坐著,我去給你爸爸開門。”
她轉身往外走。
初夏打開大門,岑崢年推著自行車站在門外,看到她,嘴角浮起一抹溫和的笑。
“我回來了。”
初夏臉上也不由自主露出來笑“你怎么現在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