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崢年也和初夏坐公交回家。
坐在公交車上,初夏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心情并不是很好。
她想爺爺了,可是她卻不能光明正大的祭拜他。
岑崢年以為她是累了,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說“你休息一會兒。”
初夏“嗯”一聲,靠在他身上,繼續看著外面,情緒依舊不高。
到家之后,岑崢年就催促著初夏快去換衣服,他進了廚房。
初夏換好衣服,岑崢年才去換衣服,她在客廳里逗著小狗。
黃子和黑子還沒有自己真正的狗窩,他們一直睡在放在客廳的箱子里。
初夏拿著小球讓兩只小狗銜著玩,琢磨著也該給它們搭個真正的窩了。
不過她還真的不會,不然回頭找個木匠問問
初夏正想著,岑崢年端著兩碗紅糖姜茶進來了。
還沒走過來初夏就聞到了濃郁的姜味,她抬頭笑著看向岑崢年“我說你去廚房做什么,現在又不是飯點,原來是去熬這個了。”
岑崢年把碗放在桌子上,身子轉向初夏溫聲道“快趁熱喝了。”
初夏去洗洗手,走過來湊近碗聞了聞,揶揄地看著岑崢年“這姜味夠濃的,你放了多少姜”
岑崢年正喝著姜茶,臉上沒有被打趣的窘迫,含笑著不緊不慢說“姜驅寒。”
他看一眼初夏的膝蓋“剛剛你褲子被打濕了,多喝些。”
在岑崢年的眼里,初夏就是這樣弱不禁風的存在,可能一點點風雨都會讓她生病,必須小心看護。
初夏端起碗喝姜茶,剛入口,全是辛辣的姜味,紅糖的甜味都要嘗不到了。
她把姜茶咽下去“咱家的姜都被你用完了吧。”
岑崢年“效果好。”
不過初夏還是捏著鼻子把那碗姜茶全喝了,喝完之后,嘴里的辛辣味久久沒有消。
但確實,一碗姜茶喝完,身體整個都熱起來,不像剛從外面回來時,她手腳都是冰涼的,雖然這會兒也沒多熱。
初夏和岑崢年說黃子和黑子狗窩的事情。
“兩個小狗慢慢大了,就不能再住在那個紙箱子里了。”
岑崢年看著院外已經開始變得越來越小的雨說“明天我回單位,今天正好有時間做這件事。”
他起身,想直接走進雨里,初夏拉住他“你剛換的衣服又要淋濕了打把傘。”
岑崢年撐著傘出去了,沒多久他又回來,初夏并沒有問他去做什么,猜也知道是小狗窩的事。
烈士陵園。
實驗小學的學生今天都來給烈士掃墓。
過去的時候,有的小學生打著傘,有的小學生穿著雨衣,排成一隊隊被老師領著往烈士陵園里走。
在路上,老師帶頭教他們色的歌曲,岑淮安沒學過這些歌,可都聽過,紡織廠的大喇叭經常放。
他沒唱過歌,一開始不想張口,后來慢慢地不知道是不是被周圍同學的情緒感染了,也跟著唱起來。
等結束之后,岑淮安就后悔了,剛剛不應該太大聲,現在他嗓子又干又疼。
還好他帶著小水壺,不然要一直渴著了。
岑淮安他們是學前班的,年紀小什么都不懂,因此也就沒有特殊任務,就是跟著大部隊,別人做什么他們跟著做什么。
到了烈士陵園,老師給學生整理一下隊伍,拿著傘的都要收起來,穿雨衣的要把胸前白色的紙花別在外面,接著昂首挺胸,神色認真地進去。
先獻花圈,一個班級一個班級過去,每個烈士的墓前都要放一個,接著集體默哀。
默哀之后,老師讓學生們站在墓前,他們給學生講烈士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