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初夏說了介紹信的事情。
現在出門沒有身份證,坐火車買票,住招待所沒介紹信你都不能住。
之前在梁州的時候,她帶著安安去西北來北京,介紹信都是岑崢年的同學幫忙開好的。
現在岑崢年忙工作,初夏只能拜托蔣外公了。
“這個簡單,你兩個舅都能幫忙開,開好了我讓達子給你送過去。”
“好,謝謝外公了。”
蔣外公不在意地擺手“一家人,說什么謝謝。”
岑淮安在媽媽和太姥爺說話的時候,才知道她要回梁州了。
他牽著初夏的手走出蔣外公家,便忍不住問“媽媽,你什么時候去啊多久回來”
初夏輕輕拍拍他的頭“放心,我考完試就回來了,不會太久的。”
話雖然這樣說,但岑淮安心情還是因為媽媽要走了而低落下來。
第二天,達子就給初夏送來了介紹信,還有一張兩天后的臥鋪車票。
“嫂子,都給你辦好了,后天我來送你,順帶接安安去爺爺家。”
“好。”初夏沒有和他客氣。
兩天的時間很快,岑淮安再不舍,初夏也要出發去梁州了。
蔣知達開著車來接她,岑淮安昨天自己和老師請好假,他今天也要去送媽媽。
初夏想讓他去上學,她不想安安看著她離開,不看到心里還不會那么難受。
但岑淮安是個犟小孩,不管初夏怎么說,一直抿著嘴唇說要送,初夏也不忍心再拒絕了。
帶著岑淮安上車,初夏就看到車上不止蔣知達一個人,還有一個和他年紀相仿,打扮卻很低調的年輕人。
“嫂子,正好我這個朋友去的地方路過梁州,和你還是一輛火車。我就想著你們一道兒走,路上安全點。”
初夏明白他的好意,點頭應好。
蔣知達做完介紹后,初夏知道了他朋友叫錢然。
她皺了皺眉,這個名字她沒聽過,但總覺得熟悉。
想了一會兒,初夏終于想起來了,安安在的實驗小學的校長也姓錢,錢校長和蔣知達說話時,提到他家一個小輩叫小然。
初夏再看看錢然,莫名其妙覺得他和錢校長還有那么幾分相似,比如都是雙眼皮,皮膚也都有點黑。
究竟是不是初夏也沒去細問,總歸是蔣知達的朋友,他會和他一起坐火車,去梁州的這一路上她也可以稍微放心點。
岑淮安在車上就一直抱著初夏,他不想媽媽離開,媽媽要回去好幾天呢。
初夏輕輕拍著他,問他“有沒有話讓我帶給邦子他們”
岑淮安光想著要和媽媽分開了,都忘了邦子他們其實也在梁州。
不過前兩天初夏就提醒了安安,如果有什么東西要帶給邦子幾人的,就提前準備好,她一起帶過去。
岑淮安都準備好了,現在在初夏的包里,還有他寫的信。安安到京城就給邦子他們寫過信。
邦子他們寫的信除了缺胳膊少腿的字,還有各種鬼畫符,岑淮安連蒙帶猜才能懂他們的意思。
信來回寄的很慢。岑淮安到京城后才收到邦子他們的一封信,讓媽媽幫他帶信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