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崢年是有鑰匙的,他打開家里的大門,往常門一響就會“汪汪”跑過來的小狗也不見了,整棟宅子靜悄悄的,和初夏安安沒住過來之前一樣。
他皺眉進去,看到落了一地的黃綠色的棗花,好像好久沒人掃了,這時岑崢年腦海里才想起來初夏之前去他那里和他說的話。
她說自己過些天要回一趟梁州,但她說話時正是夜里情濃的時候,岑崢年當時聽過“嗯”了一聲。
后來工作再次忙起來,他的心思都放在研究上了,時間門忙得都不知道幾月幾日。
等終于忙完一個小階段,他可以有時間門回家了,岑崢年滿腦子想的都是要見初夏和安安,回到家才想起來初夏和他說的回梁州的事。
他趕緊走到客廳去看日歷,果然,到五月四號后面就沒人撕了。
岑崢年伸手摸了下客廳的桌子和椅子,也落了薄薄一層的灰,他在嘆口氣,心里就像這院子一樣,一下子空蕩起來。
他自己也不知道五月幾日了,但估計這會兒初夏已經到梁州了。
岑崢年轉身去了胡同里的小賣部,往梁州打去電話。
小賣部老板聽說他找初夏,笑著說“你怎么知道羅初夏回來了等著,我去叫她。”
初夏從九中回來,在家里正往外拿著岑淮安準備給邦子他們的東西,想著等中午的時候給邦子幾人送過去。
還沒拿出來完,聽到了樓下小賣部老板叫她的聲音,有人給她打電話了。
初夏趕緊走出來,現在找她的一定是京城那邊的電話,她以為是安安給她打的,沒想到她拿到電話剛出聲,對面就傳來了岑崢年溫和的聲音。
“是我,初夏。”
初夏愣了下神“你知道我到梁州了”
岑崢年含笑的聲音從對面傳過來“我回家后看到家里沒人,想起來你說過你要回梁州。”
再結合日歷停止的時間門,當然他只是猜測,如果初夏沒到梁州,他打這個電話也能知道初夏在車上。
如果初夏已經到了梁州,他就可以和她說幾句話了。
初夏聽到岑崢年說的話,笑出了聲音,她能想到岑崢年一到家,看到家里什么都沒有一臉懵的模樣。
“安安和小狗我送去外公家里了,誰讓你當時不問我回梁州的事情呢。”初夏想起來那天夜里在宿舍的情況,語氣有些幸災樂禍。
岑崢年輕笑一聲“我問了,你確定你還能說出來”初夏揉了揉耳朵,覺得今天的天有點熱。
“你不問你怎么知道我說不出來。”初夏嘴硬,其實她當時確實腦子里已經想不起來其他的了。
岑崢年“那是我還不夠努力。”
他語中的笑意更明顯了,初夏的臉更紅了“閉嘴別說了”
她忘了,岑崢年在這上面向來厚臉皮,她比不過他。
岑崢年聽出來了初夏語氣中的羞惱,知道再說她肯定會直接掛電話,便清了下嗓子,轉移了話題。
他問她回梁州路上的事情,回去后有沒有遇到什么不能解決的事。
兩人之間門的話題正常起來,不過一直是岑崢年問,初夏說。
初夏感覺自己嗓子有些干,她低頭看一眼手上的表,都過去半個小時了,這電話費都不知道要交多少,趕緊道“好了,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我要回去學習了。”
“嗯。”岑崢年握著電話的手指動了動,有些不想掛電話。
但對面的初夏已經掛斷了,他在電話旁站了一會兒,才把電話放下去,轉身回家。
初夏盡管只走了幾天,可家里的桌椅也都落了灰,岑崢年找出來抹布洗洗,把家里的桌子椅子擦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