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在西北家屬院的時候,和胡攀登小河他們也是一樣。
蔣外公也沒有想到安安和洪佑軒會相處得這么好,教岑淮安下棋這么久,他哪會不知道安安的性子。
但蔣外公樂見其成,洪佑軒也是他看大的,是個品性很好的小孩,脾氣也很好,安安和他交朋友說不定性格也會被影響得溫和點。
初夏帶著岑淮安從蔣外公家里回家時,天已經不早了,公交車上人也都是踏著最后的夕陽回家的。
這么熱的天,初夏不想自己做飯,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能過上家里有空調的日子。
晚飯是岑崢年從食堂打回來的“今天外公帶安安去見了哪個朋友”
岑崢年知道蔣外公認識的朋友很多,都是文化圈子里的,一些離得近的他知道,有很多他也不知道。
“洪元得老先生,你認識嗎”
岑崢年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下,眼里意外又不意外,臉上帶著笑說“認識。外公和洪老吵架了嗎”
雖然是問句,不過初夏能聽出來岑崢年語氣中的肯定。
初夏還沒說話,一旁專心吃菜的岑淮安“嗯”了一聲“吵得挺兇的,還不止一次吵。”
岑淮安在外面話不多,可他最喜歡觀察周圍,如果現在岑崢年讓安安復述當時的場景,他能一字不漏地把蔣外公和洪元得說的話都講出來。
岑崢年沒這想法,他嘴角的笑容有些無奈“這么多年了,外公和洪老性子還是一點都么變。”
初夏咽下去嘴里的菜,好奇地問了一句“以前他們也這樣”
岑崢年點頭“我小時候就這樣,后來大學在京城上時也是這樣。沒事,這是外公和洪老的相處方式,他們感情很好的。”
特別是之前都經歷過很多事情,雖然吵,但他們都很珍惜這半輩子的情誼。
初夏“嗯嗯”點頭,她看出來了,兩個老人雖然看起來吵得挺兇,各種你來我往的諷刺,不過都沒有真的動氣。
晚上的時候,初夏坐在書桌前看岑崢年送給她的那本手冊,看得一臉入迷。
岑崢年工作結束洗漱好進來時,她都沒有發現,眼睛還在手冊上。
岑崢年走過去,低頭在手冊上看了幾眼。術業有專攻,那些藥方每個字他都認識,但并不能理解為什么那些藥草組合在一起就能治好病。
初夏終于感受到了身后滾燙的熱源,她扭頭去看,唇瓣剛好在岑崢年的臉上滑過。
她愣了一下,用手往后推著岑崢年,面上泛了些粉粉的紅“你往后站站,熱。”
岑崢年笑了聲,身子沒有動,手指向了初夏書上的內容“羅醫生,這句話我有些不懂,你能不能幫我解釋下”
初夏低頭去看冊子上的內容,臉“唰”一下爆紅,因為冊子上登記的病例,剛好是高霖醫生治療村中一個不舉的男人的。
“這這”初夏張開嘴半天,沒有解釋出來,索性破罐子破摔,把書一合說“你用不上這個,不用解釋。”
岑崢年低低的帶有磁性的笑聲在初夏耳后響起,讓她整張臉更加熱了。
“看來羅醫生對我還是滿意的。”
初夏只想快點擺脫這種窘境,手撐在岑崢年的胸口上,往后繼續推著他,敷衍著點頭“滿意滿意,你快點讓開,我要上床睡覺了。”
初夏本以為岑崢年不會讓開,還會說些讓她臉紅的話。
沒想到岑崢年真的讓開了,她怔了下,在他含笑的目光里,她也沒顧上多想,趕緊起來上床躺著。
初夏以為這就結束了,心里松口氣還有點莫名其妙的小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