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說得對,她便點點頭,說得不對,她就看她們一眼說“哪本書第幾頁,自己去翻看看。”
不過大多數的情況下,兩人都能說對,但可能不是最優的治病方法,唐老太就會在病人離開后給她們糾正。
“剛剛孟春說的那個方子可以,不過這個病人穿的衣服還有補丁,他家境不好,你說的那個方子他可能吃不起。”
初夏就剛好和葉孟春反過來,唐老太很無奈“初夏,你開方子不要光想著省錢,換我剛才說的方子會更快見效。”
她又看看葉孟春“你倆中和一下就好了。”
初夏說“可是您的方子,不是普通人能吃得起的。”
唐老太整理了下桌子上的脈枕說“但也不是所有人吃不起,初夏,你還需要多觀察病人,不同的病人,需要的方子不同。我們首先想的是最優的方案,再結合病人實際情況進行調整。”
“我知道了,老師。”初夏認真思索唐老太的話,唐老太這樣教她們,一定有她的道理。唐老太不是沒經過苦難的人,她這一生看病救人,比初夏有經驗太多了。
葉孟春臉上也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樣。
另一邊,岑淮安被岑崢年送到研究院附中,數學競賽老師已經在班里等著了。
岑崢年和這個老師也熟悉,從岑淮安初一的時候,他就把岑淮安挑出來學奧數。
每次岑淮安參加數學競賽,岑崢年送他來學校時,都是這個老師帶領學奧數的學生參加比賽。
不過岑崢年沒有放松,依然詢問了老師學生的安全問題。
奧數老師也習慣了,像岑崢年這樣關心孩子安全的不多見,而且岑淮安還是他的得意門生,他每次都很有耐心地回答。
岑崢年問完之后,寬厚的手掌摸了摸岑淮安的頭“不要緊張,就當平時的考試一樣。”
“嗯。”岑淮安抿著嘴唇點頭。
去參加競賽大家坐的是學校找的一輛公交車,一個學校三個年級,挑選出來的學生也不過二十個。
而這些學生能獲得名次的,也就幾個,其中老師對岑淮安最寄予厚望。
比賽的地點在京城附中。
上次是在民大附中,這幾所京城有名的中學,輪流著成為舉辦競賽的東道主。
從公交車上下來,岑崢年看到了正興奮朝他揮手的章麓“安安,這里”
章麓在京城四中上學,她比安安大兩歲,但岑淮安跳級了,因此這會兒兩人是一個年級。
章麓現在的個子比安安還要高一點,臉上已經初露少女的模樣,不過還有些稚氣未脫。
在一眾沉默緊張的競賽選手里,她最放松,也最活潑。
見岑淮安走得慢,她等不及跑過去,拽著他跑到四中競賽學生面前,一昂頭說“這是我弟弟,拿過很多數學競賽的一等獎,特別厲害”
章麓自我覺得,她在學校里是很優秀的,畢竟她開朗活潑、樂于助人、成績也名列前茅,在學校還有那么多人喜歡她。
可在成績上,章麓認為岑淮安是最厲害的,就是他要是像她這樣活潑開朗就好了。
四中的其他選手面上有些不服氣,他們能被選出來,一個個也是在四中優秀的學生,自然有他們的傲氣。
盡管他們都是章麓的朋友,也不能承認她弟弟就是最厲害的。
“麓麓,厲不厲害,我們得看這次競賽的成績。”
章麓看向說話的男生,是四中的第一名,她“哼”一聲“好啊。劉宏禹,這次我弟弟肯定會考第一名”
劉宏禹有些委屈,明明在學校他和章麓的關系是最好的“麓麓,你對我從來沒這么說過。”
章麓毫不客氣地說出自己的實話“因為你沒我弟弟厲害。”
劉宏禹感覺自己心上被扎了好幾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