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的消息很靈通,抓著她和她說是帶他的醫生讓程軍寫方子,他寫錯了。”
初夏松口氣,她就想,附屬醫院的醫生不會這么不負責任,程軍也不敢做出單獨開方的事,畢竟他還想要前途。
“你說程軍是醫學大學畢業,怎么能寫錯藥方呢”
護士百思不得其解,醫生念著,讓她寫她都不會寫錯。
初夏都沒看到具體的事情,她不知道。
不過過了兩天她知道了,醫生說藥方時他走神了,又怕醫生怪他,他剛剛也聽了病人的病情,還聽了醫生說怎么治,就自作主張寫了個藥方。
但他聽話只聽了一半,背的藥方也不對,這才差點釀成禍事。
程軍本來就還沒有轉正,發生這事直接就被醫院辭退了,他們附屬醫院不要他。
而且他因為什么被辭的就寫在他檔案上,當醫生這條路,對于程軍來說是徹底斷了。
初夏回家和岑崢年說這事時,眼睛看著他的臉,靠近他笑著說“讓你說準了,不用我做什么,程軍自己就多行不義必自斃了。”
岑崢年望著初夏近在咫尺的臉,喉嚨滾動了下,眼里含笑微微低頭注視著她的眼睛“程軍這種人,不值得你放在心上。”
初夏靠近了看他,岑崢年的臉上也沒有一點瑕疵,和幾年前比還是一個樣,俊逸得讓人只想盯著他的臉看。
初夏沒忍住誘惑捧住他的臉,笑彎了眼睛問他“那什么值得我放在心上。”
岑崢年托抱起來她,聲音低沉沙啞地說“我,和安安。”
燈關上,夏季的風扇呼呼吹著,也抵擋不住床上不停散發的熱意。
沒有程軍,初夏在醫院的日子過得更加舒心。跟著嚴醫生學習,她學到很多東西。
嚴醫生是和唐老太完全不同風格的中醫,在治病他們是一樣的嚴格,但治療方案卻有差別。
嚴醫生遵循的是養,不求快,治病的同時一定要把病人的身體養好。而唐老太是講究先治好病,再養身體。
所以兩人開的方子有不同。
初夏吸取兩人醫學上的精華,形成自己的治病方式。不管怎么治,在救助病人上,他們的想法是一致的。
初夏周日照常帶岑淮安去蔣外公家里。胡同這里樹木多,倒是顯得涼快了些。
不過現在正是盛夏,涼快也涼快不到哪里去。
蔣知達這會兒沒守在他那個施工到一半的娛樂場所上,也在蔣外公家里蹭風扇,順帶問初夏一點事。
洛澎在旁邊聽著,不發表意見。
岑淮安和章麓他們四個小孩,一人抱著一半小西瓜挖著吃,蔣為曦吃得臉上衣服上都是,還笑得一臉開心。
正說著話,蔣二舅和周華穎一臉慌張又帶著怒氣地跑進來“爸,知儀太大膽了,她居然只給家里留封信,就一個人偷偷跑去羊城了”
周華穎把信給蔣外公,胸口氣得上下起伏“這孩子我說得好好管吧,你們非說要和她商量,不能搞一言堂。現在好了,把她的心養大了,直接跑了”
這話就是在指責蔣外公多管閑事,蔣二舅哪能讓周華穎這樣說自己爸,他眉毛一豎“華穎你少說兩句,知儀的跑咱倆也得檢討。”
蔣外公看完信之后,重重拍了下桌子,瞪向蔣二舅和周華穎“我和你們說了不要逼知儀,你們就是這樣不逼的不讓她去找好的單位工作,把她帶家里鎖房里讓她必須學習考研,周華穎,你咋不把你自己鎖房里試試要我說,知儀該跑,跑得好”
“爸”蔣二舅和周華穎大喊,兩人一個阻止的語氣,一個憤怒的語氣“我管我自己的女兒,我一心為她好,我有什么錯那個單位要跑鄉下,吃不好住不好還可能遇到危險,爸,我怎么可能同意知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