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攀登撓了撓臉,“嘿嘿”笑了兩聲“我也覺得安安長得特像唐僧,白白凈凈,要是他話再多點,就更像了”
岑淮安
他看向小河“開始嗎”
小河低頭,發現岑淮安已經擺好了棋盤,坐在他對面說“開始。”
許立樹站在兩人身旁神色認真看兩個人下棋,胡攀登他們降低了電視的聲音,后來索性關了電視,直接圍過來看。
他們也搞不清楚誰厲害能贏,但因為岑淮安和小河的表情都太嚴肅,他們看著心也跟著提起來。
這次下棋岑淮安就放慢了速度,不像在訓練營那樣追求快贏。
看了沒多久,許立樹就看出來自己的侄子下不過岑淮安,岑淮安在讓著小河。
他意外又不意外。在飛機上他看岑淮安和初夏下五子棋,就感受到岑淮安棋藝不錯。
只不過當時沒有得到認證,也沒想到他這樣小的年紀,圍棋會學得這樣好,比他見過的一些從小學棋的成年人還厲害。
許立樹看得更認真了,眉心不自覺皺起來。他不僅分析小河下棋的想法,還分析岑淮安的布局。
越看越覺得妙,對他自己也很有啟發。
一局棋結束,小河毫無意外地又輸了。
胡攀登幾個少年都有些同情他了,紛紛拍著他的肩膀說“下次再戰,下次再戰。”
然后又對岑淮安說“安安,你說你成績好也就算了,怎么圍棋還這么好你可千萬不能讓我媽發現,不然我就死啦有個小河天天比著我已經很痛苦了。”
幾個少年“哈哈”大笑,明顯知道胡攀登是怎么被他媽逼著學習的。
許立樹一直看著棋局,岑淮安要收拾時還被他阻止了“讓我再看一會兒,你這局下棋的思路,是我完全沒有想過的,能和我說說你的想法嗎”
岑淮安的手放下來,看向他,點了下頭,重新坐在棋局前,指著棋局從他開始布局說起。
他是按照小河下棋的思路去布局的,不然完全按照比賽定輸贏那種,小河這局會下得非常挫敗。
岑淮安沒有這樣說,但小河自己聽出來了他又被放水了,他緊緊抿著嘴唇,眼睛盯著棋盤。
等岑淮安說完,小河立馬開口問岑淮安“安安,我的棋藝有進步嗎”
“有,進步很大。”
小河心情變好,但還有困惑“那為什么我還是下不過你呢”
岑淮安“因為我也在進步。”
許立樹拍拍小河的頭,如果說小河在圍棋上的天賦是八分的話,那岑淮安就是十分。
一分都是難以跨越的鴻溝,所以小河想追上岑淮安,除非岑淮安從現在開始不學圍棋了,而小河一直學。
“你的想法讓我現在的瓶頸有了松動的跡象,安安,有時間和我也下局棋嗎什么時候都可以。”許立樹問岑淮安,語氣誠懇。
岑淮安今天出去逛集市,又和小河下了一局棋,確實感覺有點累了,他點點頭說“我們明天下吧。”
“好。”
許立樹繼續琢磨那盤棋,岑淮安被胡攀登、小河這些少年圍著吃東西、說話、看西游記。
甘州天宮基地。
岑崢年在這里又和老同事們相聚了,余田去接人人的時候看到岑崢年,聲音都有點哽咽了。
“唉,崢年,我能力不夠,還不能過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