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力好的男生都這樣了,更不用說體力不行的岑淮馨,她早就被累趴下了。
現在她的行李被岑淮安背著,還有小河的。岑淮澤也累得不行,不過他不想丟人,還咬牙堅持。
幾個小孩能堅持到現在,教練也很意外。不過他歸功于自己明智,讓岑淮安當了班長。
中途岑淮馨和岑淮澤差點就要躺在路上不走了,是岑淮安說分擔岑淮馨的行李,小河的兩人一起抬著。
他也說讓其他還有余力的互相幫助“我們是一個班的人,不管之前的矛盾,現在我們的目標就是一起走回目的地不掉隊一個”
胡攀登幾人跟他喊“不掉隊一個”
岑淮安看向岑淮澤“你要是實在背不動了就開口,我們會幫你。”
他說這話的時候,就像對一個真正手下的兵,不夾帶任何私人情緒。
教練特別滿意,和戰友說“看到沒,我挑的班長。要是他進部隊,絕對是領兵帶隊的好苗子”
戰友也是連連點頭“你眼光不錯。那兄妹倆明顯和他有矛盾,他居然能化解開,帶著所有人走下去,能力不錯。”
其實岑淮安也沒用什么,就是對岑淮澤用激將法。
岑淮澤性格驕傲自負又自私,這個年紀最怕就是在同輩,特別是在他心里覺得是對手又打不過的人面前丟人,那比殺了他還難受。
岑淮馨則是因為岑淮安幫了她,她也怕他,再加上行李都被分擔了,她再鬧別扭,岑淮安就會用其他手段,不會一味順著她。
晚上大家露營野外,大家開始跟著會搭帳篷的軍人學搭帳篷,教練也演示一遍教他們。
等到終于吃過拉練帶的壓縮干糧晚飯,住進帳篷里,天已經很晚了。
壓縮干糧味道比不上家里吃的飯,不過飽腹是沒有問題的,他們還分到了豬肉米飯罐頭吃。
幾個少年早就餓得肚子咕嚕嚕叫,也不管這些部隊干糧好不好吃,先吃飽再說。
其他戰士還要守夜,因為岑淮安他們年紀實在是小,如果不是岑淮安的性子沉穩又聰明練過武,教練也不會讓他當班長,太小了。
因此守夜就不用他們了,今晚上可以好好睡覺。不可能一人一張帳篷,一個帳篷里睡十幾個人不成問題。
岑淮馨是女生,跟著拉練的女兵睡。他們這個訓練營地,也訓練厲害的女兵。
晚上,岑淮安睡得正熟,忽然被人給推醒了,他睜開眼睛,看向蹲在他前面的人,坐起來,這才看出來是小河。
“怎么了”
小河趕緊說“安安,你快去看看岑淮澤,他好像發燒了。”
小河和岑淮澤挨著睡,他在外面睡覺,睡得不安穩,就聽到了岑淮澤小聲哼哼的聲音,一整晚發現他一臉痛苦,叫也叫不醒,一摸身上都是汗,還滾燙滾燙的。
“我去看看,你去外面和值班的戰士說一聲。”
小河立馬出去,岑淮安拿出來自己的小手電筒,照了下岑淮澤,他現在一臉通紅,額頭一摸就知道在發高燒。
很快,守夜的戰士帶著隨行軍醫進來了,帳篷里其他睡著的人也都聽到動靜醒了過來。
“確實是發燒了。”軍醫用溫度計給岑淮澤量了下,都到385c了。
岑淮安在一旁說“醫生,白天他腳磨出水泡挑破了沒上藥。”
軍醫脫掉岑淮澤的襪子看腳上的情況,他的腳底水泡的水還有血和襪子粘連在一起,看著就讓人不忍直視。
“估計就是這里的傷發炎了,先給他吃藥看看,他對什么藥物過敏嗎”
岑淮安幾人都搖頭。
軍醫只能把岑淮澤叫醒問,他現在腦子昏昏沉沉的,也說不清,最后又把唯一知道他情況的岑淮馨也叫了過來。
這么大動靜,教練也醒了進了帳篷。
“我哥對什么藥都不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