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不復雜,你練習幾遍學會了,很簡單。表嫂你想學就去學,趁著現在還年輕,多嘗試不同的體驗。”
洛澎聽到這句話,忽然來了勇氣“你說得對,我應該嘗試新的體驗,我今天回去就讓知書教我。”
初夏不清楚洛澎練車的情況,不過在蔣外公家吃年夜飯時,洛澎的臉上帶著容光煥發的色彩。
看到初夏她眼睛一下子亮起來,等初夏坐在她旁邊,她語氣帶著歡欣說“我學會開車了,等我駕照下來,我也能開車了”
“恭喜表嫂。”初夏真心為她高興。
洛澎有些不好意思地撩了撩頭發說“其實我剛開始學,把油門踩成剎車了,還好知書提前卸了油門,不然那天車子就撞墻上了。”
說起來洛澎學車的經過,真的挺艱難的,她主要是膽子小放不開,學的時候便容易緊張,就會做錯。
但蔣知書從來沒有生氣過一次,也沒有不耐煩過,每天晚上回家吃過飯第一件事就是教她開車,耐心地一遍遍糾正她的錯誤。
洛澎的自信心慢慢建立起來,整個人坐車上漸漸不緊張,她也就學會了開車。
當然這些細節初夏不知道,不過看到洛澎臉上甜蜜的笑容,她也能猜出來。
今年過年沒去西北,初夏心里有愧疚,往蔣勝男和岑父那里寄了很多東西,都是京城有但西北沒有的。
還有吃年夜飯時,在蔣外公家里照的全家福。
拿著照片,蔣勝男從沒有比此時更加意識到,她的父親老了,臉上布滿了皺紋,頭發也全白完了。
蔣勝男緊緊捏著照片的一角,眼眶的酸澀根本控制不住。
岑父明白她的心情,抬手將她攬進懷里,嘆口氣說“對不起,如果不是為了我”
“你別這樣說。”蔣勝男擦拭了下眼睛說“這也是我自己的選擇,還好今年我們就能退休了。”
其實按照國家規定的法定退休年齡,蔣勝男前幾年就可以退了。
但她和岑父同齡,岑父六十歲才能退休,她要是離開了部隊,岑父就沒人照顧了。
小輩們都不在身邊,她如果不陪著岑父,他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一個人在西北孤零零的。
退休后兩人準備回京城,蔣勝男準備接下來的時間都陪著蔣外公,好好盡孝道。
她作為女兒,真的對父親很愧疚。
兩人說著退休后的日子,而岑知時和西望也在說著這件事。
西望坐在臥室里,皺著眉頭,小聲和岑崢時說“你爸今年就要退了,再不請他幫次忙,以后我們就真得靠自己了。”
誰都知道,不管在單位多么厲害的人物,一退休沒有實權后,那就什么都沒了,更別說提攜后輩的事。
而且西望對于每年暑假,岑父兩人都把岑淮澤和岑淮馨強制帶去他們那邊軍訓的事有怨言。
雖說兩個小孩現在改變很大,和之前不懂事的模樣完全不同了。但每次他們回來,黑瘦的模樣看得西望都心疼不已。
岑崢時不知道西望心里的這些想法,他還很高興兩個孩子的改變,如果有可能,誰會想自己的小孩走上歧路呢。
岑崢時聽到西望的話,沒有她那么在意,他比西望更了解自己父母的性格。
“我爸已經幫過我一次了,接下來我穩扎穩打,靠我自己升上去沒問題,你別老想著靠我爸。”
西望氣惱地擰他一下“我操這心都是為了誰,你還不領情。有人幫忙和沒人幫忙差距大著呢。”
“我爸不可能幫的。”岑崢時直接說“我也不想再求我爸。”
他有男人的自尊心,這么個年紀了,又不是沒本事,回回求長輩算什么。
“行了行了,別想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