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麓剛把錢給岑淮安,就聽到初夏、蔣知達大笑的聲音。
岑淮安和章麓下意識往后看去,就看到花花、黑子、黃子這五條狗,無一例外,全身全被綁了各種五顏六色的小辮子。
在整個水庫,它們是最亮眼的風景線。
章麓瞬間爆發了比初夏她們還要大聲的笑,連岑淮安都沒忍住,嘴角往上彎了彎。
這幾條狗的眼神看起來都帶著可憐,但又不敢反抗主人,就變成了這樣。
不過不得不說,這樣一綁,幾條狗瞬間眉清目秀了很多,像是大家閨秀一樣。
蔣為曦被大家笑得愣了愣,盡管不知道大家在笑啥,但也跟著“咯咯咯”地笑。
這一趟踏青,總體而言,大家還是很開心的,甚至回程路上,初夏幾人已經開始想著約下一次了。
三月份之后,岑淮安開始為參加中國圍棋協會舉辦的定段賽做準備。
這個比賽每年舉辦一次,參賽的圍棋選手必須在業余五段之上,25歲以下。
每年都有不少人參加,分男子組和女子組,按照人數比例,給排名靠前的人授予段位。
這次的段位賽除了岑淮安參加之外,洪佑軒也參加。他是因為等岑淮安。
洪佑軒自己說“我的水平沒有安安高,他沒有參加定段賽,我也不急著參加。”
兩人決定好之后,經常一起約著下棋,章麓和蔣為曦、蔣為先他們跟著岑淮安經常跑洪元得的家里,讓蔣外公都有點吃醋。
“他們是我的曾孫輩,現在變得好像你家的一樣。”
洪元得擼著頭,笑容格外得意說“那是因為我這里比你家好。”
蔣外公“得了吧,別給你自己臉上貼金。”
兩個老人的斗嘴大家都習以為常,以往還勸一下,現在連看一眼都不看了。
隨著時間越來越熱,距離圍棋定段賽也越來越近了。
終于,在岑淮安和洪佑軒充足的準備中,比賽來了,兩人報名了男子組的定段。
今年的定段賽競爭有些激烈,參加棋手是往年都沒有的人數,有二百多人。
這些選手來自全國各地,也都是岑淮安這一輩水平最高的棋手。
學棋的人很多,但不是每個人都能學得很好,在年輕的時候能達到業務五段并有機會參加定段賽,那人數就更少了。
岑淮安進場比賽前,渾身的細胞都振奮起來,他馬上就要和全國各地的圍棋高手進行切磋了,這種感覺是無法用言語說出來的。
今天岑崢年和初夏都來看初夏下棋,這不是岑崢年剛好有時間陪他來參加比賽了,但他來的次數也不多。
他拍拍岑崢年的肩膀,不知不覺,他現在個子已經和他差得不多了。
安安在長大,他和初夏在慢慢變老,這都是在一年年過去中細微的變化。
“不要緊張。”
“嗯。”
岑淮安進場,岑崢年拉著初夏的手坐在外面,眼里露出比岑淮安還要緊張的神情。
初夏輕輕撫著他的手,讓他放輕松“安安的水平你知道,對他自信點。”
岑崢年“我知道。”
但是緊張擔心是他控制不住的,初夏只能緊緊握著他的手。其實她也有點緊張。
此時岑淮安已經抽完了他的對手,是來自淮省的一個男生,大概十七八歲的模樣,看著岑淮安眼里都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