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起身把病房的門關上,現在這種情況也不適合看診。
還好今天她病人并不多,蔣知觀幾人又是在她快下班時來的,外面沒有其他病人了。
章未摟著妻子女兒,眼眶也是紅紅,一會兒勸著蔣知觀,一會兒又勸著章麓。
等所有人情緒平復下來,初夏才看向章麓問“你身上的傷有幾處都好了沒有”
說實話,聽到剛剛蔣知觀說的那些話,知道章麓受了好幾處木倉傷,初夏心里也不是滋味。
擔心章麓,又為蔣知觀這個母親心酸。將心比心,不管是哪個母親,知道女兒的工作這么危險,不可能不擔驚受怕。
章麓“還沒好,舅媽,你自己看吧。”
章麓跟著初夏進簾子遮擋的里面空間,看到初夏臉上還全是擔心,她開口說“其實我們執行任務的次數不多,這次是特殊情況。”
其他執行任務的軍人剛進去,不僅沒有進入勢力內部,還差點被發現軍人身份。
好像那邊有個人,和軍方打交道太多,不管軍人偽裝得多好,都能識破。
這才讓章麓這些新兵去試試。如果還不行,只能再想其他辦法。
初夏“不多就是還會有。”
她嘆口氣,皺眉把章麓身上的傷都檢查完,眼里止不住的心疼。
章麓也是她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啊,而且她和安安關系那么好,初夏對她疼愛不比對安安的少。
“不要說你媽媽,我看著心都是抽疼的。”
而且在胸口的那個傷距離心臟很近,看得初夏心驚膽戰,要是再偏一點點,章麓的命就丟在那邊了。
初夏又給章麓把脈“你這些傷對你身體損害也很大,當時流了太多血。”
章麓身上的木倉傷口好幾個,光做手術就是一項大工作,后面的調養也是大工作,她的身體損傷了很多元氣。
“你什么時候開學”
章麓說了個時間,現在過了年了,她在家也待不了多久。
“我把藥方開出來,這一周好好調理身體。等你開學后我看看能不能做出來便攜的藥丸。”
蔣知觀對初夏很感激,她看到章麓身上的那些傷也知道她現在身體需要好好休養。
初夏還給蔣知觀寫了好幾樣藥膳,教給章未怎么做。蔣知觀不會做飯,也做不來這些精細的東西。
岑淮安是在初夏帶著章麓她們回家后才知道她受傷的。
岑淮安和她一起長大,臉上的表情立馬變了,眉心緊緊擰著盯著章麓的臉“你不是說做飛行員嗎為什么會突然去執行任務”
具體的任務大家都不知道,這屬于軍隊機密,需要保密。
但是軍人任務的危險性都知道。
章麓“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
“好了,你不要這個眼神看著我了,讓我覺得我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我已經快被我媽媽說死了,以后我一定以自己的生命安全為先”
岑淮安并不信。
就像章麓自己說的那樣,她沒有選擇。她進了軍校,就是一名軍人,軍人就是需要服從命令,上級安排什么那就必須什么。
他坐在章麓身旁,對她未來的職業也是充滿了擔憂。
岑淮安了解過部隊各個軍種,特別是關于飛行員的,飛行員試飛很危險,特別是新研發的產品,很容易出事故。
岑淮安沒辦法去和章麓說不讓她追求夢想。就像他自己一樣,就算為了夢想犧牲自己,那也是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