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大一臉的不解,“為啥?”
周恒白他一眼,“清早就去縣衙忙了一頓,然后遇到杏林醫館的事兒,回來就忙著給朱公子治療,我這一天滴水未進,身上也臟的不行,換身衣衫洗漱一番吃點東西,休息片刻總行吧。”
薛老大認真想了想,“行,那我去讓朱大勇準備沐浴的東西,再吃食送來。”
見他走了,周恒這才抱著東西回到房內,插上門閂,趕緊打開急救箱,將上層的暗格打開,銀票留下一張八十兩的,剩下全部藏進去。
錢這東西,放誰身上都沒有放自己身上放心。
記得一個同事,外科有名的一把刀,找了一個小十二歲的女友,當初天天撒狗糧秀恩愛,買房子都用女友的名字,工資和存款都上繳。
就在結婚前三個月,女友劈腿了,帶著他買的房子,開著他買的車,和一個男人去自駕游。
之后就玩兒失蹤,房子也易主,工資卡所有的銀行卡都被轉走,然后人家發來一條微信,說是要分手。
那貨微信電話全被拉黑,這女友就消失了,很多人勸他報警或者找律師起訴,可是一想那樣豈不是都知道他出丑了,為了最后一絲顏面,他還是忍了。
周恒甩甩頭不再多想,仔細檢查了一遍,非常完美,打開無法發現,這急救箱落水都不要緊,完全密封。
周恒換了一身衣衫,等待著晚膳。
......
用過晚膳,窗外天色已經黑下來,周恒在薛老大的催促下,跟著上了車。
他們直接去了醫館后院,一敲門德勝開門的,見到周恒二人有些驚喜。
“周公子,掌柜的醒了。”
周恒點點頭,沒有過多的驚訝,甘露醇和止血芳酸用得如此及時,這會應該醒了。
“走吧,去看看。”
說著,二人跟著德勝,直接去了黃掌柜的房間,一進門就看到馬大夫給黃掌柜喂藥,不用過去看,一提鼻子聞就知道,這是自己那個方子。
馬大夫放下空碗要施禮,周恒一擺手。
“無需多禮,黃掌柜醒著?”
馬大夫點點頭,“說話沒問題,就是一側身體沒知覺,頭也不大疼了。”
周恒坐在床邊,看向黃掌柜,果然他張開眼睛看向自己,這會兒還算聽話,老老實實躺著沒有動。
“多謝公子救我,剛剛聽聽馬大夫說了,老夫是腦中出血,這病癥只是在醫書上聽聞可治愈,從未見過誰能茍活的,今日沒想到老夫竟然如此幸運,真的是感觸良多啊。”
周恒看著黃掌柜,其實對黃掌柜不是仗義執言,只是看著他深陷困境就想到自己,這才出手相救。
“恭維話別說了,今天來也是跟黃掌柜交個底,那裴四兒已經被處置了,今后就是個廢人,不會過來追逃債務的。”
黃掌柜躺在榻上抓住周恒的手,“多謝周小郎中,不過經歷了一次生死,我想明白很多事兒,人是絕對不可以和命爭的,黃家后繼無人,如今我又如此樣子,雖說這是個局,可事實是房產已經是梅園的了。”
周恒要說什么,黃掌柜抬手,示意他稍事休息一下,隨即接著說道。
“醫者的仁愛之心,你更勝一籌,為了救我差點兒受傷,老夫感激不盡。再者銀子是你省下的,所以這醫館,今日起已經易主了,這鋪子就是你周恒的,只是那杏林醫館的牌子,我還要帶走。”
周恒怔了,這什么情況,剛剛有人送巨款,存款數額不斷高升,此刻這是要贈與我醫館,這都是什么神仙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