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糾結,這事兒交給薛家族長處置就好。”
薛老大嘆息一聲,“族長年紀大了身子不是很好,如若知道,我怕他生氣,倒不是心疼三叔公,他確實該罰,可薛家族長在我和銘宇父母亡故的時候,對我們兄弟兩個照顧有加,真不希望因為這個他生氣上火。”
周恒點點頭,“其實這事兒也可不必處置,我有一個法子,讓他們無法立足,之后只能自己離開濟陽縣。”
薛老大一怔,“哦,你趕緊說說看,什么辦法?”
“只要派幾個得力的人員,去濟陽縣售賣糯米藕就可以了,老規矩先嘗后買,同時可以搞個活動,買兩節送一串,你所說的薛南盛一家自然沒了市場。”
薛老大一臉的難以置信,抓抓頭說道:
“得力的人我倒是有,不過就這樣過去賣,他們就主動撤離了?我不信!”
周恒在身上摸了摸,抓出一塊薛老大找回來的碎銀子,在掌心顛了顛。
“要不要我們打個賭,就賭這三兩銀子的,他們如若沒走,這銀子是你的,如若他們走了,你欠我三兩銀子如何?”
薛老大搖搖頭,“不賭,只要能不通過族長,將這事兒解決就好,我這就去安排人去濟陽縣。”
......
翌日,周恒起身沒在院子里看到薛老大。
叫來朱大勇問了一下,昨夜薛老大并未回來,周恒愣了愣,這是今天去濟陽縣了?
周恒沒再多想,直接去了朱筠墨的院落,龐霄似乎知道周恒要過來,站在門口,周恒趕緊見禮。
“霄伯,公子可醒了?”
龐霄微微點頭,“公子在等著周小郎中,不對現在該叫周老板啦是吧!”
顯然整個清平縣的各種動向,是瞞不過龐霄的眼睛,周恒笑了笑。
“霄伯怎地如此生疏,無論何時我都是破廟見到的那個周恒。近幾日有些忙碌,主要是為了打造一些器具去了濟陽縣尋找琉璃,給劉大人的妹妹手術所用,不過一直憂心公子身體,趕緊過來看看。”
周恒這些話,其實龐霄已經打探的一清二楚,見他沒有隱瞞也沒多說什么,一側身引著周恒入內。
朱筠墨早就聽到二人的談話,坐在軟塌上看向門口,周恒走近趕緊見禮。
“公子這兩日可好?”
朱筠墨擺擺手,“無需多禮,快過來吧,按照時日計算,那寒蟬清神丹我該服用第二顆了,我們是否要找個人試試這個藥力如何,不然都不知道該如何演了?”
周恒搖搖頭,“公子無需擔憂,這寒蟬清神丹里面就是臭麻子,此物用來麻醉病患倒是可以,至于所有的作用,必須和那芩連清心湯同服才起效,您無需擔憂,只是著人傳出去公子最近總是嗜睡,神情呆滯,偶爾脾氣暴躁砸東西就行。”
朱筠墨起身來回走了幾步,隨即看向霄伯。
“將我房內所有貴重的東西收起來,換上普通的茶盞和擺件,一會兒我就開始砸東西。”
周恒臉頰抖了抖,這個朱筠墨和自己一樣舍不得銀子啊,瞥了一眼龐霄,周恒說道:
“一步一步來就行,按照時日算,三日一顆,服用六顆起效最好,公子這些天還是少出去,至于大儒的課程可以停一下,就說身子不適,總是嗜睡即可,十日后傳出去脾氣暴躁砸東西。”
周恒拿起矮幾上的瓷瓶,數了數藥丸接著說道:
“第六顆寒蟬清神丹服用的時間,應該是九月十一,那天暈厥即可,將城中有名的大夫都找來,束手無策即可。”
朱筠墨怔了怔,“暈厥?我自己裝作暈倒是好辦,可找來大夫這要如何掩蓋,一把脈不是就露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