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筠墨點點頭,周恒一貫謹小慎微,若如他所說,不知道身份救了人,轉身人沒了,這有點兒怪嚇人的。
見蘇將軍似乎還要追問周恒,朱筠墨伸手攔住蘇將軍的手臂。
“老將軍,令愛在這清平縣城內可有熟識的地方?”
蘇將軍想了想,搖搖頭說道:“沒有,她四個姐姐都在京城,老宅也在京城,這清平縣只是兩年前我曾帶她來過一次,并未有熟識的人。”
周恒略作沉吟,那黑衣女在戒備森嚴的梅園如履平地,受傷雖然很重,能獨自走了說明身體已無大礙。
蘇將軍能放心她獨自一人來清平縣城,至少自保的能力是有的。
即便受傷,也能順著藥味兒找到自己醫治,而后沒留下任何痕跡離開,就是說有人驚擾了她,或者她有什么發現,所以才離開的。
龐霄見周恒眼睛不斷轉著,顯然是想到了什么,朝著周恒抱拳問道:
“周大夫想到什么了?”
周恒一怔,趕緊朝著龐霄施禮,之前一直叫周小郎中,此刻竟然跟著朱筠墨一起改口叫自己周大夫,一時間有些不適應。
“我想到一事,蘇五小姐能順著藥香,找到在下的房內求醫,并且獨自離開,首先傷勢是沒有大礙的。至于離開的原因,要么是被人驚擾,要么就是有什么發現,我想后者更有可能,畢竟房內沒有打斗或者雜亂的痕跡。”
龐霄點點頭,“梅園負責守衛的人,都是得力之人,蘇小姐能毫無蹤跡的進來和離開,身法和功夫是一等一的,那么就是說,傷她的人亦是如此,周大夫的分析確有可能。”
周恒的想法很簡單,不過龐霄如此一說,性質就不一樣了。
無論此事是否和京城有關,這屎盆子也要扣到京城去,今日雖然已經奪了京城的管制權利,可并未對他們有所制裁,無論如何要讓寧王有所忌憚。
周恒聽得明白,不過這不是他該參與的,趕緊垂頭,偷眼看向蘇將軍。
果然,蘇將軍臉色鐵青,冷哼了一聲說道:
“言之有理,不用說定是京城的人想要謀害世子。”
龐霄趕緊說道:“別的不要說,先找人吧,令愛是在清平縣地界遭遇刺殺,梅園不能坐視不理。”
說著就走到門口要去安排,就在此時門開了,一個黑衣侍衛拜倒稟報。
“報,有位自稱蘇五的公子求見。”
龐霄一怔,回頭看了一眼蘇將軍,趕緊吩咐道:
“還愣著干什么,請進來啊!”
那黑衣侍衛,趕緊轉身朝退出。
片刻一個身著青藍色長衫的人,跟著侍衛走了進來,發髻高高束起,上面插著一根木簪,一臉的英氣,別說冷眼一看,還真的像一個翩翩公子。
周恒抬眼看看,微微蹙眉,這衣衫和木簪,怎么看著如此眼熟?
隨即恍悟,這不是自己新做的衣袍?
靠,偷我東西!
白看病,還順手牽羊,這還了得。
只見她進了門,看到蘇將軍趕緊施禮。
“父親已經到了,看來我來晚了,蘇五拜見世子,拜見霄伯。”
蘇將軍見房內沒了外人,直接沖到近前,上下仔細端詳了一遍。
“你傷在何處,可還要緊不?”
蘇五一怔,一臉的疑惑。
“父親如何知曉,孩兒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