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改變這些只有一條途徑,那就是往上爬。
只有站在更高的位置,才會讓更多的百姓受益,也才會有說話的權利。
想明白這些,劉仁禮的眼中清明起來,看看周恒,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二弟,你說得對,是我思慮不周了,想要有所作為就要達到一定的高度,得到一定的權利,別無他途,可大哥的性格使然,很難與人相處,難道去阿諛奉承嗎?這我斷斷做不到。”
周恒此刻無力感爆棚,看看劉仁禮抬高的那條腿,伸手用力拍了一下。
瞬間劉仁禮疼得直接坐直身子,嘴巴張得碩大,瞪圓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周恒,(⊙0⊙)就這樣。
隨后口中爆發一聲痛呼,“啊疼死我了,你要謀殺兄長?”
周恒盯著他的眼睛,見劉秀兒也不解地看著自己,這才緩緩說道:
“疼嗎?”
“能不疼嗎,骨頭都斷了,還忍了這許多天,此刻疼得厲害,你還拍?”
周恒攤開手,聳著肩膀說道:
“我看你還沒疼夠,如若這斷腿之痛落在秀兒身上,你會如何?”
劉仁禮怔住了,看向身側的妹子。
“如若落在秀兒身上,會比這樣讓我百倍心疼吧。”
周恒此刻臉上已經沒有笑意,十分嚴肅地盯著劉仁禮。
“你還知曉疼?今日是你一人犯險,你在明處,這些人在暗處,大堂上那兩枚飛鏢你看不到嗎?這些人什么事兒都干得出來,你不想同流合污沒問題,你想過秀兒嗎,他們是否會用同樣的手段對付她?”
劉仁禮沉默了,是的秀兒就是他的短處,如若有人用秀兒的性命做威脅,別說是賑災款,就是要他命他都不含糊。
瞬間所有的斗志都沒了,劉仁禮垂頭不再說話。
劉秀兒看著兄長頹廢的樣子有些著急,用力搖搖劉仁禮的手臂,俯身說道:
“兄長,二哥不是讓你同流合污,也不要如此頹廢,秀兒不會做你的累贅,在這醫館之中,我現在也有一技之長,也會有自保的能力,你追逐你的夢想就好。”
劉仁禮看向周恒,他知道周恒這番話絕對有別的用意,不過此刻他真的想不明白還有什么折中的辦法。
“二弟這些天我也想了很多,確如你所說,現今在濟南府,我真的是是舉步維艱,按你所說,我現在如何才能有所提升呢?”
周恒盯著劉仁禮,指了指縣衙的方向。
“此刻,張輔齡大人就在縣衙,整理這個案子的相關證據,隨后要帶往京城,其實你和張大人都屬于同一類人,他的年紀能成為大理寺少卿是不是更難,何不找他聊聊?再者這個案子與其說是一個案子,不如說這里面隱藏著你的功績,雖然你不在意這些,可是這是你一飛沖天的最佳途徑。”
說到最后一個字,劉仁禮已經震驚,不過回味一下周恒的話。
確實如此,這表面上是一個貪腐案,并且牽連了數十位官員,雖然證據不足,至少自己可以證明清白,而這些證明清白的所有證據,反過來說不就是自己的功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