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留下幾個人,快步出了急救室。
馬令善一臉的慚愧,“這里數我的年紀最長,可手術這項技能長進最差,雖然經常跟著師尊當助手,可真要是自己做,卻毫無章法,滿心都生下緊張二字,患者需要如何處置,完全是一片空白。”
德勝看向馬令善笑了,“大師兄不要如此說,這外面多少患者是奔著你來的,這后院制作的五十多種中成藥,能如數家珍運用最為熟練的,這回春堂你已經是第一個了,師尊不是說了,手術不過是手段,真正重要的是如何判斷,這是我們所欠缺的呀。”
馬令善笑著看向德勝,朝他揮揮手。
“趕緊收拾吧,我要現身說法安慰你的,怎么倒成了你安慰我,去去去我用不著,自己幾斤幾兩清楚的很。”
笑著幾人趕緊動手,將急救室整理出來,出來一看,周恒正在跟患者的家屬聊著,那二人臉上的擔憂少了許多。
馬令善白了德勝一眼,趕緊走上前,此刻外面積壓的病患已經排到門外,馬令善趕緊朝著病患拱手施禮。
“抱歉讓各位久等了,剛剛我師尊處置一個病患,令善想要學習一二,各位不要著急,我這就開始問診,午時也不會休息。”
說著趕緊回診室,那些排隊的人,哪兒有什么怨言,趕緊排好隊,等待著診治。
一個小個男子,小聲說道:
“這馬大夫都這么厲害了,還要跟著師尊學習,他們回春堂的周老板,這是有多厲害啊?”
另一個高個男子戳股了他一下,示意他小聲兒點兒,然后一臉神秘地說道。
“斜對面姚鐵匠的弟弟,那是我兄弟,前些日子我們去看他了。那恢復的在家單手劈柴呢,受傷的手臂就幾道傷疤,外觀上啥事兒沒有,據說那骨頭都段成一節一節的,人家周老板竟是用精鐵給接上了,就問你厲害不,敢不敢想想那是什么手段?”
小個男子瞪大了眼睛,湊近這個高個男子,周圍的一群人都催促他,接著講講到底咋回事兒。
高個男子繪聲繪色地講述起來,后面排隊的人,都湊過來聽著,聽完一個個驚訝不已。
小個男子,驚呼道:“這個太厲害了,看來今后還是來回春堂讓人放心,那壽和堂的孟老板,自打病了,沒人給他醫治,自己的大夫也沒那能力,最后還是周老板出手給他診治的,你瞧他們那不是又來了?”
隨著小個男子的話音落地,果然從壽和堂抬著擔架過來了幾個人,進門直接去了后面的一個診室。
王三順早已聽到了聲音,挑簾看了一眼,吩咐人放下然后出去等,幾個人都站在診室門口。
圍觀的人不斷對他們指指點點,幾人垂著頭,將臉朝向北側的門,裝作聽不見。
兩個衙役此時也跟著走進來,站在診室門口,如此一來議論聲才小了一點。
這一切,周恒看在眼中,孟孝友純屬咎由自取,周恒并不可憐他,不過他的神志還要清楚,至少能交代是誰指使他如此作證,并且回憶一些細節,只要有利于破案別的都無所謂。
至于濟南府的壽和堂,是否會過來報復他,周恒倒是一點兒都不在乎,不是一個路子,也沒有什么可比性。
就在這時,秀兒一臉興奮地走到周恒身后。
“二哥,我們用顯微鏡,在膿液里面找到一些金色的球,不知道是不是你所說的,那種球菌?”
周恒眼睛一亮,“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