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啥眼神?滿眼都是算計,說吧又想讓我干啥壞事兒?”
周恒很認真地看向朱筠墨,“世子怎么能這么說,我們現在是合作關系,無論是回春堂,還是制藥作坊,甚至這個酒坊,都是我們共有的買賣,一下子攤子鋪的如此大,總該謹慎一些吧,我只是在想關于釀酒的事兒,咱們的酒坊不是官府的榷酒,如若是按照私酒來納稅,這就是將一半的利潤拱手送人,著實有些心疼。”
朱筠墨聽著不斷點頭,他多少也知道一些,很多征稅的人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越是嘗到甜頭,越是黑心,這要是將賺的錢拿出去大頭交稅,朱筠墨還真是舍不得。
“那你說咱們怎么辦?”
周恒頓了頓,朝著朱筠墨笑了一下,直指手中的茶盞說道。
“世子不是要進宮去探望皇帝,光帶著茶葉顯得有些單薄了,我們何不精心準備一番?”
朱筠墨一聽來了精神,湊近周恒,示意他接著說。
“你說說我們要如何準備?”
周恒眼中帶笑,湊近朱筠墨的耳邊,說了一番,朱筠墨邊聽邊點頭,最后仰頭大笑起來。
“周恒,真有你的,好就這么辦了,我們現在就回去準備。”
“等等,不是還要抓麻雀?”
“不抓了,下次有機會再說,正事兒要緊。”
......
午后,寧王府。
薛老大已經將制藥和作坊人員都集中到一起,十幾輛馬車一字排開。
隨著一聲吆喝,薛老大坐在第一輛馬車上駛離了。
那些靈山村出來的小子,還有制藥車間的人員,一個個天天好吃好喝,有使不完的力氣,看著比普通人都精壯不少,聽說那邊莊子有地方,還能參與作坊的建設,一個個急不可待地跟著走了。
周恒沒出去送行,在他的客房里面指揮著屈子平和德勝他們,將酒灌裝在一個個瓷瓶里面,這瓷瓶是之前定制的。
原本想用來裝川貝煉蜜枇杷膏,不過瓶口過于窄小,無奈換了瓶子,可這瓶子太過漂亮,周恒也沒有退貨,還是留下了,這次沒想到也被阿昌統一打包裝車了。
火紅色的瓶身上有一些白色的大理石樣花紋,看著就非常的風雅。
酒水灌進去周恒拎起來試試重量,這瓶子不大,也就能裝**兩酒,就這東西少而精才顯得貴重,如若大壇子上來,一看就是便宜貨。
裝好的酒,封上軟木塞,上面倒了蠟封,蓋著一個桃花醉三個字的印章,外層用一小塊刺繡著云朵紋飾的帕子包裹,一根帶流蘇的繩子將瓶口的木塞扎住。
周恒舉起來看看,別說看著極為美觀,拿著瓶子遞給朱筠墨。
“世子瞧瞧這瓶子如何?”
朱筠墨朝著周恒暑期大拇哥,“別說,這么一裝扮看著瞬間就不同了,我都覺得附庸風雅起來,冬日煮雪泡茶,三五好友小酌一番,簡直不要太逍遙啊!”
此言一出,房間內的人都笑了起來。
周恒將四瓶酒,放在一個木箱里面,那箱子用棉絮和錦緞已經制成酒瓶的形狀,蓋上蓋子,用力搖晃箱子也聽不到瓷器碰撞的聲音。
周恒直起腰,看看旁邊的一些藥品盒子,這些也要帶著,如若皇帝見了朱筠墨想要見自己,也不會唐突。
就在此時,龐蕭急匆匆的走進來,見到朱筠墨松了一口氣,“主子我找您好一陣了,宮里傳來口諭,讓您帶著周恒進宮一敘。”
朱筠墨騰一下站起身,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問道:
“啥,這個時辰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