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旁邊放著一個碩大的杯子,看個頭足能裝下三兩酒,看來布置宮宴的人,并不知曉這酒的后勁兒,周恒唇角抖抖,趕緊垂下頭。
此時,皇帝的目光落在劉秀兒的身上,又瞥了一眼蘇曉曉,最后目光落在劉秀兒頭頂的如意簪子上,笑著說道。
“母后這是看重哪家的小姐了,竟然將如意簪子舍得送了。”
太后抓著劉秀兒的手,另一手推了推眼鏡,笑著說:
“哀家能看得清你們,就是秀兒師傅的功勞,這丫頭也討人喜歡,哀家就是想跟她多親近一會兒,皇帝照顧好淑貴妃就行,別嚇到兩個丫頭。”
周恒抬眼偷偷看向太后,這話說得給力,皇帝老子也不能看到女人就打主意是吧,問問也別問,太后直接斷了這個念想。
皇帝一怔,瞬間笑了起來,回頭看看朱筠墨和身后的周恒,那二人跟鵪鶉似的,老老實實坐著目不斜視。
“好,那兒臣不問,不過母后這眼睛真的能看清了?”
太后抿唇笑著說道:“皇兒耳邊的痣哀家都看得一清二楚。”
皇帝一怔,確實感到意外,以為只是朱筠墨找太后幫襯,沒想到這兩個人還真的是無所不能,要知道太后的眼疾可是有十余載了,太醫院換了多少人醫治,毫不見起色,如今就帶著兩片琉璃鏡子就完全解決煩憂,這心思豈不是巧妙。
太后朝著衛國公夫人的方向,揚揚下巴。
“皇兒沒瞧見,衛國公夫人也戴著一副花鏡?”
順著太后的目光,皇帝瞥了一眼左手的席位,果然衛國公夫人今日竟然來了,這可是十多年都沒入宮的人,鼻梁上也架著一副眼鏡,只不過沒有太后的奢華,少了一條頸部的鏈子,看著她談笑風生的樣子,皇帝簡直想要揉揉眼。
就在這時,淑貴妃輕咳了一聲。
“陛下宮宴是否該開始了?”
皇帝笑了,“好,愛妃說的是,人齊了宮宴開始吧。”
話音剛落方紀忠已經站在臺前,高聲宣道:
“宮宴開始!”
一聲長音高喝,下面的人都安靜下來,樂聲起一群華衣舞者涌入,開始歌舞,長袖翩飛,樂聲歡脫,看來安排宮宴的人也是煞費苦心,和皇帝用膳這是殊榮,很多人也是誠惶誠恐,歌舞喧鬧著開場,還是有它的作用。
周恒的目光沒有看下面的表演,而是將目光望向高臺上的劉秀兒。
她和蘇曉曉二人就站在太后身側,時不時跟太后說句話,總是引得太后開懷大笑,前面坐著的皇帝和淑貴妃也不時地投去目光。
一曲結束,眾舞者快速退去,皇帝舉起杯。
“今日是淑貴妃生辰,正巧趕上淑貴妃有孕,這是雙喜,宮中也許久沒有孩子降生了,朕很開心,諸位愛卿同飲此杯吧。”
宴席上所有人起身恭賀,端著杯子恭喜陛下也恭喜淑貴妃,皇帝看了一眼淑貴妃,見她要去倒桃花醉趕緊制止。
“給淑貴妃換果酒,這個桃花醉酒勁兒非常大。”
淑貴妃垂眸微微笑著,自然沒說啥,身側的人上前將酒水換掉。
皇帝端著杯盞,看向下方的眾人,一仰頭將酒喝了,呵了一口氣,滿足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