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陳文池和聞家可有淵源?”
“似乎聞昌晉聞大人和陳文池都曾經是肖閣老的學生,不過肖閣老已經過世多年。”
周恒點點頭,“這些我們不管,要盯住聞家和寧王府那位聞氏,他們絕對不會坐以待斃,至于陳文池,我還真怕他直接將人帶到順天府審了。”
朱三福一頓,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周恒的意思。
“公子的意思是......”
周恒挑簾,看看車外,雖然這里不臨街,不過這樣的小路上,今日也有人走動,顯然是監視回春堂的。
“如若他們不接招,我們怎么將事情搞大,七天的時間,要將這件事兒傳遍京城,無論是朝中眾人,還是街頭巷尾的百姓,都要知曉這神童朱孝昶的惡行。
是否是事實,是否夸大,是否會論罪,這又有什么區別,至少今年他沒有資格參加科舉,三年后已經十五歲,那時候即便參加科舉,這神童二字已經毫無意義。
可惜了,世子不在,如若他在,能親自看看這些多好,不過現下也不錯,至少這些事兒和他沒有關系,即便宮里問起來,也不會聯系到他的身上。”
朱三福抬頭看向周恒,周恒所說的這一切,讓他感動得不行,趕緊整理了衣衫,給周恒鄭重地跪下磕頭。
“公子對我家世子是真心以待,如此朋友,讓人羨慕!”
周恒白他一眼。
“行了,辦正事吧,這七天雖然表面上看著我們什么都不做,卻不能真的干等著,我需要你監視的人,你要看好,既然陳文池和陳家能牽扯上,還是要觀察一下陳家和賢王對待此事的態度。”
朱三福點頭,“公子放心,我這就去安排,這些日子如若有什么消息,我會讓人去門診找屈子平,將消息傳給您,我就不來見面了,免得讓人覺得這事兒回春堂插手了。”
周恒笑了,抬手揮了揮。
“你去吧,一切小心。”
朱三福這才跳下馬車,快步朝著前面的一輛馬車走去,隨即消失在巷道里面。
薛老大敲敲車廂問道:
“那我們現在回周府,還是去哪兒?”
周恒抬手揉揉脹痛的太陽穴,這個時候陳文池的叫停,就是對聞家的保護,這一點周恒絕對不能容忍,想了一會兒說道。
“走吧去衛國公府,似乎除了過年,我們還沒在去過,對了去給我搬上來幾箱新釀的烈酒。”
薛老大倒是沒說啥,轉身跳下車,不多時將酒箱子搬上車,周恒翻了一下車上,在壁櫥里面找到兩瓶舒痕膏,還有一盒速效救心丸,拍拍車廂。
“行了我們走吧。”
不多時,馬車直接來到衛國公府,聽說是周院判來看衛國公府人,門房壓根沒攔著,一面派人進去同傳,一面引著周恒和薛老大,徑直朝后堂走去。
剛剛坐定,還未開始喝茶,衛國公婦人就被人扶著走了進來,周恒趕緊將茶盞放下,站起身恭恭敬敬地給衛國公夫人施禮。
“周恒見過衛國公夫人,突然來訪有些冒昧了。”
衛國公夫人趕緊示意身邊人將周恒扶起來,見到桌子上擺著的藥品,還有桃花醉,瞬間笑著看向周恒。
“你是墨兒的至交好友,老身之前就說了,什么時候想來都可以,你還拘束地那什么禮物,對了你可是知曉墨兒何時回京?”
周恒搖搖頭,“這個還真不知道,聽世子的意思,要在大同住一些日子,其實也是好事兒,正好躲開京中的紛爭和亂象,免得有心人將臟水潑到世子身上。”
一句話,讓衛國公夫人瞬間一頓,趕緊朝身側擺擺手屏退左右,見人散去,老夫人急不可待地問道。
“京中可是有什么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