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將酒瓶遞給身側的人,隨后一個個都嘗了嘗,似乎瞬間拉近了所有的距離。
一個個盤腿坐地都湊過來,喝著酒吃著羊肉,還有雪白的饅頭,完全沒了最初的芥蒂。
酒足飯飽,朱筠墨讓龐霄先撤,明日一早接他去看手術,這才開始再度勞作。
......
翌日,龐霄再度來到山洞,發現朱筠墨已經換上昨日的錦袍,站在洞口,很悠哉的樣子。
“主子,咱們走吧!”
朱筠墨點點頭,回身看看那些人。
“行了你們今日上午都歇一歇,派人將消毒鍋送到大營交給王大夫就好。”
眾人趕緊圍過來,朝著朱筠墨施禮,朱筠墨擺擺手。
“別搞得跟見不到了似的,之后我再過來,那火銃的圖紙剛剛我們不是探討過,這些刀劍的維修都沒有火銃重要,之后咱們在研究。”
說著站起身,跟著霄伯上馬朝著大營走去。
一邊打馬,朱筠墨一邊側目看向霄伯。
“那個副將,父王處置了?”
龐霄點點頭,“副將直接罰了二十軍棍,那小頭目被罰了五十軍棍,不過他沒挺過來,人直接死了。”
朱筠墨一怔,沒想到父親的責罰這么重,龐霄一看朱筠墨的表情就知曉,他這是心軟了。
“主子不要自責,那小頭目本是副將家奴,得了勢這才開始耀武揚威,不過火銃的研制,是王爺最為看重的,如此要務交給這樣一個人,怎能放心,如此責罰也是讓眾人知曉輕重,必然之舉。”
朱筠墨點點頭,“不想這個了,我們先去王三順那里看看,不知那老兵是否能手術順利,要知道很多人都看著呢,看到這些老兵,也就看到了他們的將來,我們善待老兵自然是替父王籠絡人心。”
龐霄笑了,一臉的欣慰。
“王爺說了,這么做自然是有你的考慮,沒想到主子能想的如此深遠。”
朱筠墨沒再說話,夾緊馬腹二人的馬匹快速駛入大營之中,下馬直接拐到王三順他們所在的院落,今日門前等候的人員并沒有少多少。
“王三順不是去手術,這怎么還有這么多人?”
龐霄瞇起眼看看,湊近朱筠墨說道:
“老奴瞧著,王三順帶來的人不少,而且都是他精挑細選的,這回春堂即便是分診的屈子平都對各種疾病了如指掌,這些都錯不了,即便王三順不在,他的那些徒弟也足以應付,如若都是靠他一個人,豈不是要累死。”
朱筠墨瞬間逗樂了,朝著龐霄笑了起來。
“還是霄伯觀察仔細,你說的有道理,我瞧著王三順來之前可是精挑細選了很久,想來能力是差不了的,都是我擔憂了,走我們進去看看。”
說著龐霄挑簾,朱筠墨進入診堂。
這里還是滿滿一屋子人,原本回春堂的人都是經常見到朱筠墨自然是熟悉,只是微微頷首,就繼續忙碌起來。
那些兵卒見大夫都施禮,也跟著施禮。
朱筠墨掃了一圈,一眼看到小九,伸手抓住他的手臂。
“王三順呢,不是要手術嗎,你們在那兒手術,另外軍營的大夫跟著過來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