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朱筠墨帶著隊伍啟程,當然還有王三順準備的銀票,美滋滋上路了。
寧王站在城門樓上遠眺,能看到朱筠墨的車隊漸漸遠去,直到瞧不見了,這才嘆息一聲。
“老了,看到墨兒意氣風發的樣子,讓本王很欣慰,你將墨兒教的很好。”
龐霄趕緊垂下頭。
“其實,世子本性如此,并非老奴教過什么,如若說世子的成長,恐怕這半年多的成長,比之前十幾年都要多,世子也變得開朗起來,做事更有章法,說出來的話都聽著那么有道理。”
寧王瞥了一眼龐霄,這話里面的意思,他聽明白了,他是說這半年多,是因為認識周恒后,朱筠墨才有了如此變化。
“這個周恒,你派人仔細打聽了?”
“是,老奴在梅園的時候,就派人查過這個周恒,確實如他所說,之前燒了糧食,又因病有些癡傻,他祖父也確實是一個大夫,只是周圍的人只是知道他祖父姓周,可并不知曉他的準確名字。
至于醫術如何,為何搬到靈山村,我認為是帶著周恒不方便,所以找個沒人的地方靜養,倒是也說得通。
尤其到了京城,我聽侍衛稟報,御醫孫茂才的父親孫世文,曾經認識周恒的祖父,還受過他祖父的恩惠,說他們祖孫二人長相極像。”
寧王一頓,“也就是說,這個周恒身份算是明了了?”
龐霄點點頭,“至少沒查出來什么問題,不過周恒的父母是個迷,還有他因何得了失魂癥,這都成了無法查詢的東西。
他自己也偶爾會說,腦子里面有很多想不明白的記憶,這些醫術還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知識,就是這些記憶在作祟,不過通過老奴的觀察,這人還是可信的。”
寧王微微點頭。
“能讓你認可的人不多,行了既然他們合得來,那就先這樣吧,不過這槍的威力可真的超乎本王想象,如此利器要嚴加仿佛,守衛也要重視起來。”
龐霄趕緊稱是,寧王再度看了一眼遠處,朱筠墨早已沒了影,嘆息一聲擺擺手。
“行了,我們也走吧,去牢里看看,我想知道那劉副將是否與京城的人有瓜葛。”
......
京城北郊。
隨著一陣煙塵,官道上出現了一個隊伍,前后有幾十人騎馬,中間有一架寬闊的馬車,疾馳而行。
車窗位置簾子被掀開,一張略顯疲憊的臉露了出來。
“這不是到北山了?”
一個侍衛趕緊湊過來,抬手示意馬車和馬隊都降下來速度,朝著車廂一抱拳。
“回世子,前方就是北山,我們是否停留?”
朱筠墨抬眼看看天色,此時天色還早,想了想揮揮手。
“去看一眼,隨后我們進城。”
一聲令下,所有人調轉方向,在前面的岔路口,直接朝著北山的方向拐了下來,一進莊子就引得很多人朝這里看,不過見到馬車上掛著的寧字鐵牌子,一個個都笑呵呵地圍過來。
“是世子來了!”
“小的給世子請安!”
一瞬間,周圍圍了很多人,朱筠墨直接跳下車,跟眾人不斷打招呼。
因為車子停在后建的院子門前,他順勢朝里面瞥了一眼,看到院子里的景象,瞬間朱筠墨定住了。
這是什么情況?
自己不過離開一個多月,這劇目都排練上了?
隨即撥開人群,朝著里面走進去,一些圍觀的人,見到世子也都讓開位置。
臺上,白卿云正在給薛凡和蘇清泉他們說戲,說到一些關鍵的時候,伸手抓著蘇清泉的衣領示范著動作。
似乎臺上的人也感受到院子里的變化,薛凡伸手拽了拽白卿云。
“白姑娘世子來了。”
白卿云一怔,趕緊回頭,見到下面站著的朱筠墨她直接愣住了,隨即趕緊從臺上下來,走到朱筠墨身前附身見禮。